但被喊話的溫景行可不是這麼認為的。
這女人當真是喝酒喝醉了?
要不然以前明明那麼討厭他,就算最近對他有所改觀,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變得那麼親近。
天知道,這中間的誤會到底有多深。
宋婉寧已經將溫景行當成了前世一個貼身小婢女。
說是小婢女,其實也跟姐妹差不多了。
阿杭全名溫杭,也確實很有緣,讀音就和溫景行差了一個字。
那人於戰亂年代遇到的宋婉寧,甚至還豁出過生命去救她。
只因為宋婉寧曾經在逃荒路上,給了對方一個餅。
她便將溫杭留在了身邊。
熟悉之後才發現,溫杭很不喜歡笑,她以為是逃荒時期遇到太多事才笑不出來,可後來盛世年代,她也沒見過溫杭笑。
宋婉寧為了守住這江山,性格變得異常暴力,每每喝醉酒的時候,都無人敢勸。
唯有溫杭敢搶過酒瓶,將上好的酒說倒就倒了。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孤獨的宋婉寧都會藉機向溫杭傾訴一些煩惱。
比如說,“李太傅那個老東西,明明是想塞自家女兒進宮,還說是朕不顧國家安危,不肯娶妻納妾,延綿子嗣!”
“今天在朝廷上,文武倆官又吵架,一方認為自己管理國家有當,一方認為自己護衛國家有當,一天天不知道在爭個什麼?明明是少了哪方都不可以,不然就會內憂外患。”
……
此時,宋婉寧也像上輩子一樣,說著說著就抱住了對方,“阿杭,你聽我說完再走吧。”
溫景行身體一僵,感受著溫香軟玉在懷,雙手無處安放,“你……你喝醉了。”
“我沒有~阿杭我酒量是最好的,你知道嗎?”
宋婉寧撒謊的時候,從來不打草稿。
就像這句謊言,她說了一輩子,連這輩子也在說。
溫景行聽了她這句話,又看她醉成這副德行,忍住笑意道:“你確定?”
宋婉寧眉頭一皺,“你怎麼每次都這樣說呢!?我酒量很好的好吧?”
聽她這麼講,溫景行的笑意一停,“怎麼我還說過你很多次?你看得清楚我是誰嗎?”
宋婉寧抬起臉看他,“你不就是阿杭嗎?”
“那你之前,都是在誰的面前喝酒?”
雖然以剛剛宋婉寧打人的那股勁,溫景行相信她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可她這副醉酒後就變得十分可愛的樣子,溫景行並不想被別人看見。
“沒有呀,我只在阿杭面前喝酒。”
宋婉寧搖著頭,結果把頭越搖越暈,最後直接睡著了。
溫景行還不知道,“你確定阿行真的是指我?”
可是宋婉寧久久都沒有回話。
溫景行等了許久,把宋婉寧的臉抬起來一看,好嘛!已經睡過去了。
他只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想將宋婉寧緊抱他腰的手拉開,誰料宋婉寧的力氣還挺大的,他第一時間竟沒有拿開。
好不容易拿開她的雙手,宋婉寧卻像一隻沒有骨頭的貓靠在溫景行的身上。
而且還有一點點往下滑的趨勢。
溫景行又嘆了一口氣,“我怎麼會攤上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