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靈搖頭嘆息說:“你瞪著我幹什麼?怪我殺了你的心上人嗎!你和他上輩子就是個悲劇,這輩子也註定不會有好結果。再說,你和你爺爺馬上也快死了,又何必去為別人傷心。”
“不過,”他獰笑著說:“你這麼的光滑白皙,肯定好吃極了,我一定會慢慢吃你的。”
譚燕北冷哼了一聲說:“妖王鳥靈,你有把握一定打得贏我嗎?再說,憑你的一抓一摔就能置他於死,也太小看他了吧!”
譚燕北邊一拉起了淚眼婆娑的譚杏兒,一邊看著躺在滿地碎木中的韋思陽,沉聲說:“韋思陽,你也許還不知道,你存在於這個時代,是有多大的意義,肩上又有多大的責任,今後你所要走的路,更需要你經歷多少堅難困苦,這一點點小小的挫折,你要學會根本不放在眼裡才行。”
“我倒是真沒放在眼裡,不過,”韋思陽緩緩睜開雙眼,苦笑著說:“這烏雞出手也真狠,我屁股好像都被摔成八瓣了。”
譚杏兒眼淚還沒幹,看見韋思陽剛睜開眼睛就胡說八道,不禁又笑了出來。
韋思陽翻身站起,拍著身上的碎屑,搖頭說:“好好的一張青木茶臺,被你這隻烏雞摔得粉碎,你是不是應該賠點錢才對?”
鳥靈一聲怪笑:“你叫韋思陽?聽說你上輩子在佛前端莊威武,這輩子怎麼是個油嘴滑舌的宵小之徒。你能僥倖不死,不就是憑著上輩子殘留下來的那一點護體法力嗎!”
他向前走了幾步,冷笑著說:“你有本事,就再來接我這一招。”
韋思陽擺了擺手,皺眉說:“你口口聲聲說我的上輩子,好像你對我上輩子知道的很清楚,我上輩子到底是誰?你告訴我好不好。”
鳥靈嘶聲說:“你接了我這一招如果還能不死,我就告訴你。”
韋思陽嘆氣說:“我接你一招不死,那你就死了,到時候怎麼告訴我?”
鳥靈不再說話,手爪前伸,背後巨翅緩緩展開,翅上的毛羽一根根挺直,慢慢變幻成一排排森森利刃,就算在漆黑的夜色之中,仍然是青光耀目,奪人魂魄。而那一排排長刃在鳥靈背上微微抖動,配上鳥靈那張兇悍的長臉,更充滿了一股妖異的殺氣。
鳥靈紫紅的眼睛裡殺氣更濃,他陰沉沉的說:“臭小子,滾出來。”
韋思陽看著譚燕北說:“老爺子。烏雞的這一招好像很嚇人,這是什麼招數?”
譚燕北皺著眉頭說:“這應該就是妖王鳥靈的絕殺技法,風冀之刀。”
鳥靈仰頭怪笑:“譚老頭不愧是北天星主,眼光不錯,還認得出是風冀之刀。”
韋思陽苦笑著說:“老爺子,那我應該怎麼應付?”
譚燕北看著韋思陽,一字字凝重的說:“韋思陽,你雖然百邪不近,力大無窮,卻用而不得其法,這的確是因為你精未納體,元不歸身,你要記住,仙佛的伏魔功法,自然不是渾身蠻勁,而是以氣馭力,以念崔意,集心神於開合之中,聚靈光於動靜之間,才能動盪風雲,無堅不破。”
韋思陽沉吟著說:“老爺子,我聽得不大明白。”
譚燕北說:“這是佛家功法的入門基本,你好好想一想就會懂了。”
韋思陽閉上眼睛默默思考,譚杏兒茫然又焦急的看著他倆,茶舍外的鳥靈一聲怪嘯,羽翅上的兩把長刃化做兩道疾電,飛插韋思陽面門。
譚燕北右手在空中連畫了幾個圓圈,一股無形氣牆擋在了他們三人面前,飛刃和氣牆相碰,錚錚兩聲金鐵交鳴中,長刃又飛回到了鳥靈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