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傷勢那麼重,要想考中案首可不那麼容易呀!”孫峰聞言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口提醒小白臉,並不看好李宏宇。
先不說李宏宇臀部的傷勢會影響到李宏宇的作答,單單從奪魁呼聲最高的考生排名來看,襄陽縣縣試案首楊仁孝和光化縣縣試案首魯坤都要力壓李宏宇一頭。
再加上像趙欣、李宏宜這樣有著不菲實力的考生,李宏宇這次要從府試中突圍而出實屬不易。
“或許他否極泰來,撞了大運也說不定。”小白臉知道孫峰不看好李宏宇,笑了笑後吩咐一旁的下人,“去,到城裡的幾家賭場各下一千兩,賭江口縣縣試案首能考取此次府試的案首!”
“本少爺也一樣,各家賭場下一千兩賭李宏宇。”
孫峰見小白臉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因此決定陪著小白臉玩玩,故而也開口吩咐邊上的隨從,反正他已經在這次的賭盤中下了一萬兩在楊仁孝和魯坤的身上,因此也不在乎再多花個三四千兩。
如果李宏宇真的像小白臉說的那樣撞了大運考中了府試的案首,那麼他這次可就要贏個盆滿缽滿了。
隨著小白臉和孫峰的下注,賭場立刻調整了李宏宇的賠率,使得李宏宇的賠率降到了一賠十,以規避可能存在的潛在風險,畢竟考試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結果會如何。
府試正場的題目雖然比縣試要難上一些,但對李宏宇來說還是能非常輕鬆地作答,他原本就有古典文學的功底再加上融合了那個少年寒窗苦讀的記憶,兩者結合後使得他在科舉考試中如虎添翼。
只不過,李宏宇原本體質就弱,再加上他昨天受了重刑晚上又沒怎麼休息,故而等他答完題的時候已經精疲力竭,累得幾近虛脫,再一次體驗到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句至理名言,沒有一個強壯的體魄很難去打一些硬仗。
“鍛鍊身體,刻不容緩!”當李宏宇四肢無力地趴在擔架上隨著第一批交卷的考生離開府學的時候,他的心中再度暗自下了決心。
按照李宏宇原先的打算他準備第二批交考卷,畢竟這是府試他要顯得更加穩重一些,可他的身體無法支撐他這樣做,於是唯有跟著第一批考生早早地出來。
與李宏宇一起出來的還有趙欣,邊走邊跟有氣無力的李宏宇談笑,在所有的考生裡唯有她對功名最為淡薄。
“少爺、趙公子!”柔兒在府學外等候,見李宏宇和趙欣出來連忙關切地迎了上去。
一旁的路邊停著一輛馬車,李宏宇被小心翼翼地放在牛車上,將乘坐牛車回家,之所以選擇牛車而不是馬車是因為牛行進的速度比馬慢,這樣路上不會太過顛簸。
回到家後,李宏宇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臀部的傷口換藥,另外就是擦洗身子,他應考的時候可是出了一身的汗。
給李宏宇換藥的事情自然落在了柔兒這個貼身丫鬟的身上,當看見李宏宇屁股上的傷勢後柔兒禁不住心疼地落下了眼淚,她可以想象李宏宇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柔兒姐姐,只是一些皮外傷而已,休養一陣就好了。”李宏宇見狀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開口安慰道。
“少爺,是誰那麼歹毒,想要置你於死地?”柔兒聞言擦拭了一眼臉頰上的淚水,咬著嘴唇問道,她恨死了那個幕後主使者。
“現在還不清楚,不過這件事情終將會水落石出。”李宏宇搖了搖頭,然後笑著望著柔兒,“等提學官大人授予了功名,那麼以後就不會輕易被人打板子了。”
“少爺,剛才有個小童送來了一封信,說是一個陌生人交給他的,讓他把信給少爺。”就在這時,一名侍女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封信向李宏宇說道。
“念!”李宏宇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他回來沒多久對方就把信透過小童送來,看來一直等在附近,不知打得是什麼算盤。
“牛豐姘頭知道幕後主使,城西桃花巷白宅!”侍女並不識字,因此把信交給柔兒後離去,柔兒開啟信封后微微一怔,隨後念出了信上的內容。
“牛豐有姘頭?”李宏宇的眼前亮了一下,雖然不知道是何人送來的這封信,但這個訊息如果屬實的話對他非常重要。
“少爺,這會不會是一個圈套。”柔兒有些擔憂地望著李宏宇,有些質疑送信人的動機。
“讓鐵牛派人去桃花巷檢視一下,弄清那個白宅裡住著什麼人。”李宏宇沉吟了一下,迅速拿定了主意,他可不想放過這麼好對付牛豐的機會。
“嗯!”柔兒聞言微微頷首,隨即出門去找王鐵牛,她自然清楚信上資訊的價值,故而不用李宏宇交待也會第一時間讓王鐵牛派人去查清資訊的真偽。
“怪事,這個訊息究竟是誰送來的,又有什麼目的?”等柔兒走後,李宏宇的眉頭微微皺在了一起,實在弄不明白對方的身份和目的。
柔兒很快就回來,給李宏宇換了傷口上的金瘡藥後又給悉心地給李宏宇擦洗著身子,雖然她是李宏宇的人但面對赤身裸體的李宏宇還是面紅耳赤。
李宏宇對此也感到非常尷尬,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與其讓男人來給他擦洗身體他更能接受柔兒這樣做,反正柔兒早晚是他的妾室,早晚會被她看光了身子。
“李老弟,感覺好些了沒有?”擦洗完身子後,柔兒給李宏宇換上衣服沒多久,一群公子哥帶著禮物前來看望李宏宇,領頭的公子哥笑著問道。
領頭的公子哥李宏宇在春風閣與小白臉拼酒的時候見過,名叫王元,跟楊仁孝可謂死對頭,與趙玉隆關係莫逆,是襄陽城王家的子弟。
王家雖然不像是楊家那樣是書香門第,但也是襄陽府數一數二的大族,嘉靖年間出過一位進士,官至工部左侍郎,比楊家的祖上可威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