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道並不寬敞,只能容兩個人行走。
裡面陰暗潮溼,兩人不敢快步前行,一步一步的緩緩往裡走去。
楊小天發現柳妃依握在自己手中的手掌掌心滿是冷汗,知道她內心害怕,於是說話引開她注意力,道:“不知道外面怎麼樣了?依依,你說咱們兩個突然不見了,你大哥他們會不會很著急?”
柳妃依道:“肯定了,不僅我大哥,現在估計朵朵秦斐她們都急得不得了了!”
楊小天咬牙說道:“我出去了,一定要找申屠武理論!”
“你剛才沒聽那前輩說嗎?咱們至少要一千年後才出得去。先別說我們能不能活那麼久,就算一千年後咱們出去了,估計申屠武也早已化成骨灰了,咱們還能找誰去理論。”
“說的也是。”
兩人又往前走了二三十里路,眼前突然一亮,原來已經來到了夾道的出口處。
楊小天把柳妃依拉到身後,自己輕步向前,往裡一望。
好一片寬闊的所在,幾十個人圍在那裡,一個宮裝婦人在撫琴弄劍,一個黑衣老者折月煮酒,幾個貌美女子翩翩起舞,其他人或坐或躺,引吭高歌、觥籌交錯,一派祥和安寧、無拘無束的景象。
少年心知來到了紅衣女子說的人族勢力範圍內了,按耐住心頭的激動,向身後的柳妃依招招手,要她跟過來。
柳妃依來到楊小天身邊,看到了前方的景象,歡呼大叫道:“楊大哥,你看,終於有人了!”
柳妃依叫的很是大聲,就算是聾子都應該能聽得到了,只是那群人卻看也不看這邊一眼。
楊小天雖然覺得裡面透著古怪,只是已經走到了這裡,不可能又倒回去,說道:“依依,咱們過去吧!”
見柳妃依點頭,牽起她手,便往裡走去。
兩人前腳才踏了進去,突然一張巨網落了下來,朝他們當頭罩下。
楊小天急忙招出赤霞劍,斬向巨網,劍刃砍在網面上,發出陣陣金鐵之聲,火花四濺,巨網卻絲毫無損。
巨網越降越下,猛地一收,把楊小天兩人兜在裡面,接著往上一升,把他們掛在了夾道口的山壁之上。
撫琴的宮裝婦人長袖朝這邊一揮,楊小天二人只覺勁風拂面,暈了過去。
宮裝婦人起身來到巨網底下,其餘人也紛紛圍了過來。
宮裝婦人姿色平常,只是舉手抬足間透著一股雍容華貴,大笑道:“這麼多年過去了,總算又有新成員加入我們的行列了。”
煮酒的黑衣老者,慈眉善目,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說道:“趙皇妃,你說錯了。”
宮裝婦人雙眉一皺,說道:“林老,哪裡錯了?”
煮酒老者還未答話,一個黃衫老嫗搶先說道:“趙皇妃,難道你看不出來這兩個小娃娃最多隻是虛實境,怎麼可能是咱們的新成員,定是誤打誤撞闖進來的。”老嫗臉上刀疤交錯,看起來凶神惡煞。
宮裝婦人聽了黃衫老嫗言語,不禁多看了楊小天兩人幾眼,發現確實是自己看走眼了,臉上微微一紅,說道:“那要如何處置這兩個少年?”
煮酒老者狠聲說道:“直接殺了!”語氣與慈眉善目的模樣完全不符。
黃衫老嫗搶到前面喝道:“不行。老婆子對著你們這幫人上千年,看都看膩了,好不容易來了兩個小娃娃,不能說殺就殺。”
煮酒老者想了想說道:“那就按老規矩,投票決定!”
嘴裡說著投票卻不看其餘眾人,只是盯著宮裝婦人。
看來這群人是以煮酒老者、黃衫老嫗和宮裝婦人為首。
宮裝婦人抹了抹雲鬢嫣然一笑,才說道:“我贊同劉嬤嬤的說法,不能說殺就殺。”
黃衫老嫗哈哈大笑:“二比一。你們趕緊把兩個少年放下來,弄醒他們,我想問清楚他們是如何進來的。”
身後一個青壯漢子越眾而出,上前將巨網降了下來,把楊小天柳妃依兩人解了出來,手指在兩人身上點了幾下。
楊小天兩人悠悠轉醒,見一大群人圍著自己,少年趕忙將柳妃依護到身後,大聲說道:“你們要幹嘛。”
宮裝婦人微笑不語,煮酒老者卻是桀桀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