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華白衣道，“接下來去哪裡？摘星門？”

“是！”

“走！”

等他們到了摘星門，眼中所見到的，是跟木傳宗的一模一樣慘狀，殘屍，乾屍，屍橫遍野！

楊小天癱坐在地上，一身的冷汗，低著頭道：“我真怕這些全都是秦斐乾的！”

華白衣找不到言語去安慰他，只是輕輕拍了拍他肩膀。

楊小天猛地站起身，檢視了一下屍體後，說道：“這些屍體會有官府來處理的，咱們走吧，到方寸山看看！”

華白衣見他臉色蒼白，問道：“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楊小天搖了搖頭道：“不用！”

“嗯...”華白衣支支吾吾好像有話要說。

楊小天見他神情古怪，便問道：“華先生你有話就講！”

華白衣想了下還是說道：“如果這些是秦斐乾的，你真的會殺了她？”

楊小天沒有猶豫，沉聲道：“會！”

華白衣見他神情堅毅，想起自己在外面也曾問過他相似的問題，當時他給的答案也是會親手殺了自己的徒弟，現在很有可能事情變成真的了，他也很想看看到了真正面對的時候，面前這年輕人還能不能像現在這般斬釘截鐵。

“走吧！”楊小天朝若有所思的華白衣點了下頭徑直離開。

兩人一路向前疾行，各懷心事，相互間再沒說過話。

將近一個時辰才來到方寸山。

一樣的慘況，唯一不同的是，方寸山上有些屍體的血塊還是暗紅色的。

楊小天雖然心事重重，但還是仔細翻看起屍體。

片刻後，楊小天說道：“華先生，你發現問題沒有？”

華白衣詫異道：“你發現了什麼問題？”

楊小天道：“咱們在木傳宗發現的屍體，屍體上的血塊都是褐色的。然後就到了摘星門，中間隔了一個時辰不到，在那裡，我發現屍體上的血塊是紅褐色的。又隔了一個時辰來到了這方寸山，我發現這裡屍體上的血塊是暗紅色的。你想到什麼沒有？”

華白衣思索良久，說道：“你的意思是...？”

楊小天道：“我想說的是，從血塊的顏色看來，兇手最先殺的是木傳宗，然後是摘星門，最後才是方寸山！”

華白衣道：“這些我也看出來了，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楊小天道：“你發現沒有，以我家裡為起點，我家、木傳宗、摘星門、方寸山，四個地點是在一條線上的，所以兇手是一路殺過來的。”

華白衣嘿了一聲道：“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到，確實是這樣的！”

楊小天道：“所以我斷定，兇手如果再動手，必定是這一條直線上的下一個宗門，所以我們必須趕在兇手動手前趕到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