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親自端上酒菜後,便捨不得離開,坐在楊小天對面,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楊小天聊了起來。
楊小天正好有些事想想不明白,便跟她聊了起來。
“我們這地方可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過這麼俊俏的年輕人了。”
老闆娘緊盯著楊小天,徐老半娘,笑開了花。
楊小天差點就要認為這女人對自己有什麼想法了,幸好心裡清楚這女人沒什麼,興許平日裡潑辣難纏,或許也只不過是對狗日的生活的一種宣洩而已。
“大姐,我看這時刻剛好是吃飯的時間,怎麼生意這般冷淡?”楊小天問道。
老闆娘嘆了口氣才說道:“這樣的光景,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這卻是為何?”
老闆娘欲言又止,眼角餘光瞟向了那邊埋頭打著算盤的賬房先生。
楊小天看得出她是在忌憚那賬房先生,便說道:“那位先生,何不移步過來共飲幾杯!”
賬房先生依然頭也不抬,揮了揮手說道:“客官請自便,不用管我。”
那老闆娘聽了這話好像得到了默許一般,開啟了話閘子,說道:“這位小哥,我看你也不是普通人,為什麼來我們這種小地方?”眼睛卻看著楊小天背上的長劍。
楊小天壓低了聲音說道:“大姐,我告訴你,你可不要聲張,其實我跟妹妹這次出來,是要去投靠親戚,我背上這把長劍也是前不久在一個小村莊,花了三兩銀子跟一個鐵匠買的,就是做做樣子,盼著能夠嚇退那些歹人,只是唬人的!”
老闆娘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小哥是走江湖的年輕俠客,心裡還在想,怎麼會對我們這邊的事情沒有一點耳聞,竟然送上門來了!”
楊小天問道:“卻不知這邊發生了什麼離奇古怪的事情?”
老闆娘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說道:“算了,還是不告訴你的好,你聽了對你沒什麼好處。”
楊小天倒是沒所謂,來到這地方,見到這裡的人雖然看起來勉勉強強算得上安居樂業,只是每個人好像都是在強顏歡笑,掩不住心裡頭的那股憤憤不平,偶爾就會在眉尖嘴角顯露出來。
楊小天原本想的是老闆娘要是願意透露的話,若是這裡真有什麼麻煩事,他也樂得出手相助。
即便她不願意透露,誰叫自己遇上了,也要想方設法探個究竟。
楊小天正要轉移話題,哪知道素舒剛被老闆娘撩起了好奇心,那女人卻不往下。
“有什麼稀奇的,何必吞吞吐吐,我想也就是為了吊人的好奇心罷了。”
老闆娘是個火爆性子,一聽叫嚷了起來:“你說什麼!”
楊小天連忙當起了和事佬,微笑著配了個不是。
那女人便說道:“算了,看在你哥哥的份上,我也不與你計較。”
楊小天突然低聲說道:“大姐,你有傷心事!”
那女人一愣,怎麼卻被他看出來了,卻是微笑著說道:“哪有的事,你看錯了!”
楊小天說道:“大姐,你也別瞞我了,我打小就看人看事很準的。”
老闆娘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楊小天說道:“大姐,你說與我聽聽也無妨,反正我吃完了飯菜就走,並不會在此地多做逗留,你也不用怕我到處說去。”
老闆娘嘆著氣說道:“我的是這裡遠近皆知,哪裡會怕你到處去說。”
素舒看出了老闆娘的不如意,輕聲說道:“大姐,你有什麼難事,就與我們說說吧,一人計短兩人計長,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你想想辦法。”
老闆娘這次對素舒笑了一笑,想了想才說道:“以往我們這裡還算繁華,這後面有一座山,喚作落霞山,是一處遊玩的聖地,每年過來遊山玩水的人不計其數,也帶旺了這方圓百里。”
“我家裡原來不單單開著客店,我丈夫還經常給那些過來的客人做嚮導,賺一些賞錢,來往的客人非富即貴,出手闊綽,打賞的銀錢也多,我一件四口人過的還算富裕。”
素舒問道:“大姐,那你的家人呢?”
素舒剛開口,楊小天便知道她想問下什麼,正打算示意她別問,見她已經說出口,便也不再說些什麼。
老闆娘眼角泛著淚花,被素舒一句話提到了傷心事,說道:“我丈夫,女兒,兒子都失蹤了!”說完,便啜泣了起來。
看得楊小天跟素舒都有些於心不忍。
良久,等老闆娘情緒平復了下來,楊小天才問道:“那是還是那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