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目望去,紅雲谷深處,人影隱隱綽綽,那一座座石碑前都有人或蹲或站,整副心思都放在石碑的文字上,更有甚者直接躺在石碑前面,興許是累了,興許是領悟不到碑上的奧義。
楊小天心下還是有些奇怪,“素舒,你們也不管的麼,就這麼由得別人在這紅雲谷只有出入,由得他們窺探石碑上的奧義?”
素舒說道:“楊大哥,你說的這些其實堡裡早就有人提過,只不過奶奶說了這是很久以前就留下的古訓,不得干涉紅雲谷中發生的一切事情。”
拓跋猛終於走了回來,正好聽到素舒所言,便說道:“真有這麼稀奇的古訓,想我們崇吾書院的藏書閣,裡裡外外都有書院的強者把守,就是為了防止藏書閣失竊,你們倒好,由得毫不相干的人學這些高深的術法。”
素舒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清楚。”
楊小天心之其中必定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緣由在裡頭,想來也只有那明嬤嬤知道了。
“回去吧!”楊小天說道。
素舒微笑說道:“我早有此意,只是為了讓你們放心,才帶著你們來到這紅雲谷走走。”
拓跋猛顯得有些躊躇,似乎對石碑上的術法還有些意猶未盡。
楊小天笑道:“拓跋猛,這裡的石碑又不會跑,你想看有的事機會,最多就是像那些人一樣,在這裡住下來便是了。”
拓跋猛聽他這麼說,往谷中的遠處的那些人望去,基本上每一個人都是如此如醉,對周遭的一切好像都失去了感知,他們到這裡這麼久,也沒一個人向這邊瞧上一眼,幾乎已經到了連自己都忘記了地步。
拓跋猛打了下寒顫,說道:“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變成他們那般模樣。”
“那就走吧。”
楊小天邁開步子率先走了回去,素舒朝著拓跋猛笑了笑,眼裡頭似乎說著你會回來的,也跟著楊小天離開。
拓跋猛想了一下,最終還是往楊小天兩人趕了過去。
回到古堡,素舒便被妙月叫走了。
夏天向楊小天這邊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兩位公子,你們的住處我已安排妥當,這就跟我過去吧。”
明嬤嬤卻在這是從裡面走了出來,向楊小天招了招手,示意他留下來。
等到夏天帶著拓跋猛離開了,明嬤嬤才來到自己原先坐的位置坐了下來,擺擺手讓楊小天在離自己最近的椅子上坐好。
楊小天坐好後,正想聽聽老婦人有什麼吩咐,老人卻只是自顧自的喝著茶水,時而微微笑,時而輕輕搖頭,並沒向楊小天這邊看過來。
等到明嬤嬤將茶喝完,又有侍女過來還上熱的茶水,楊小天有些不耐,只不過卻沒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尷尬,若無其事般打量著古堡裡的物事,偶爾還點頭微笑,好像頗有心得。
明嬤嬤雖然沒往他這邊瞧過一眼,只不過年輕人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他的眼中,不得不感嘆一聲這年輕人不同一般,若不是城府極深,年紀輕輕如此城府,將來定時很可怕的人物。要不然便是豁達之人,一切遭遇,一切事物都不縈繞於心,這卻是修行的好品性,合了修道的契機,將來修道一途,定是能走的很遠。總之,年輕人給明嬤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見年輕人依舊沒有開口說話,明嬤嬤終於是忍不住了,“少年郎,可是姓楊?”
“啊?”
楊小天似乎沒想到明嬤嬤會突然開口,嚇了一跳才說道:“是的,明嬤嬤,晚輩楊小天。”
明嬤嬤說道:“九洲天下姓楊的有很多,公子可是星天府楊家的後人?”
星天府?
楊小天卻沒聽說過,應道:“不是。”
“那是天河郡楊天君的子弟?”
楊小天見老人似乎沒話找話說,便說道:“明嬤嬤,你說的這些我都未曾聽過,晚輩只不過是一山野少年,踏上修行一途,也只是一時僥倖而已,嬤嬤你不必再猜了。”
明嬤嬤見他如此直接,也不以為忤,呵呵笑道:“我見公子這般人物,又是姓楊,心想也就星天府與那天河郡能養出來,卻不想還是猜錯了。”
楊小天淡然一笑,說道:“明嬤嬤謬讚了。”
“楊公子,你可知道我為何要將你留下來?”明嬤嬤說道,
楊小天心想終於說到主題,我還想看你能忍到多久,說道:“不知,還請嬤嬤明說。”
明嬤嬤說道:“我前翻聽舒丫頭說起公子,知道公子心地好,修為也不錯,便忍不住想留你下來多聊聊,人老了,話就多,平日裡也找不到聊天的物件,你知道沒有幾個人有性子聽一個老人家的嘮嘮叨叨。”
楊小天心想別人害怕才是,雖然不知道你的身份地位,但試想有那個人敢嫌你嘮叨,笑道:“嬤嬤說笑了。”
明嬤嬤呵呵一笑後,才正色說道:“楊公子,想來舒丫頭已經帶著你在外頭逛了一遍了吧。”
見楊小天點頭,便繼續說道:“那你覺得這裡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