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侍衛大統領梁憾山帶著一對年輕男女急匆匆的往御書房而去。
身後那對年輕男女,男的一襲青衫,行走間透著一股瀟灑從容,那女子卻是身著道袍,嫵媚清風,正是楊小天與端木瑤。
梁憾山來到御書房門前,慌慌張張地朝裡頭說道:“陛下,你看誰來了?”
御書房內的寧帝並沒有穿黃袍,只是一身黑衣,卻也難掩他威霸的氣勢,此時正坐在書桌前批著奏章,聽到梁憾山說話,頭抬了起來,刀刻般的五官散發著王者之氣。
“咦,怎麼是你?”寧帝有些錯愕,霍地從椅子上立了起來,臉上剛露出笑容卻立刻轉為陰沉,喝道,“梁憾山,傳韓雷來見朕!”
梁憾山察覺到了寧帝隱而不發的怒氣,顫著聲音說道:“陛下,韓雷此刻尚在朝天城!”
寧帝怒道:“朕不是說過了嘛,此事別讓小天牽扯進來,他怎麼就是不聽,非要讓小天前來趟這一趟渾水!”
梁憾山連忙說道:“陛下,臣接了您的命令,便立刻飛鴿傳書韓雷,告誡他此事,卻不知小天殿下為何會來!”
“行了!”楊小天喝道,“這事跟韓大叔沒有關係,是我自己要來了!”
寧帝聞言有些奇怪,只是立馬便被歡喜所取代,暗道:父子血濃於水,這小子還是記掛著我的。
楊小天說道:“我這次其實是從朝天城過來,而且還帶來了軍情!”
“哦?”寧帝有些奇怪,語氣已經平和了許多,說道:“都進來吧”
楊小天率先走了進去,端木瑤跟在後頭,只是心裡頭卻詫異非常:這對父子,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的,怎麼這般奇怪?
“坐吧!”寧帝說道。
楊小天沒去理會太多,直接找了張最靠近御書桌的椅子坐上上去,端木瑤一見,便在緊靠著他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梁憾山卻站在一旁,不知道要不要留下來,本來想著他們父子重逢必定有話要說,但剛才聽到楊小天說帶來了軍情,他這幾日也一直記掛朝天城的安危,一時之間便有些躊躇不決。
寧帝察覺到了梁憾山的窘態,笑道:“憾山,你也坐吧!”
“是,陛下!”梁憾山舒了口氣,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小天,你怎麼會到朝天城?”相比于軍情,寧帝更加想知道自己這兒子是因為什麼原因來到了寧國。
楊小天淡然道:“我在上祖洲聽到十五國伐寧,便急匆匆趕來,想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寧帝微笑點頭:過著如此,這小子雖然似乎還在生氣,但始終還是記掛著家國的。
“這位仙子是......”寧帝望著端木瑤。
端木瑤正要起身行禮,楊小天卻向她搖了搖手,說道:“她是端木瑤,我就是聽她說的,才知道寧國有了麻煩。”
寧帝笑道:“端木仙子,師承何門何派?”
端木瑤覺得這寧帝好生奇怪,這個時候不是軍情最重要嗎?怎麼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寧帝道:“怎麼?說不得?”
端木瑤說道:“也沒什麼說不得的,晚輩是真武教弟子!”她知道寧帝也是劍修,所以以江湖口吻回答。
“真武教?不錯!”寧帝看向楊小天,朝他豎了下大拇指,莫名其妙地說道,“有眼光!”
楊小天一頭霧水,說道:“什麼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