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冉飛虎整軍,往銀鞍城而去。
鄺望田又將各國首要人物聚集到了一起。
淵裂宇問道:“鄺先生還有什麼安排?”經過了前面的事情,他對鄺望田的語氣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尊敬。
鄺望田也不在意,笑著說道:“大家推選我當上聯軍的軍師一職,那我便要盡好自己的本分工作。”
所有人都知道他必定有話要說,都不說話,只是等著他。
鄺望田說道:“讓白天化、冉飛虎攻打夜弦城與銀鞍城,雖然有選聯軍統帥的意思在裡頭,在最重要的還是要借白天化與冉飛虎的威望,將寧國大軍吸引到那兩處地方,而我們真正的目的是...”
鄺望田指向了地圖中的一處,說道:“我們的目標是這裡,日頌城!”
眾人想不到鄺望田連白天化跟冉飛虎都敢算計,淵裂宇由衷嘆道:“鄺先生做真是運籌帷幄,想那冉飛虎不久前還在此譏諷先生。”
鄺望田說道:“冉白二人此刻手中各自只有三萬的軍隊,你們覺得他們攻得下那兩座城池?”
百里千陽說道:“夜弦銀鞍兩城雖說算不上大城,但就算以白將軍冉將軍的蓋世戰功,想要拿下這兩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淵裂宇說道:“我一開始就覺得奇怪,目前聯軍兩百餘萬的軍力,為何只出了六萬兵力給到白冉二人,我原本還以為是鄺先生看重白冉二人的戰力,原來卻是有別含義。”
夏國國君北山思農顯得有些憂慮,說道:“軍師此舉,難道不怕將來段國主與南宮國主追究起來不好交待?”
鄺望田說道:“諸位國君,西襄國、石虎國遲遲不派兵過來,你們莫非還看不透他們的意思?”
百里千陽說道:“西襄、石虎兩國,路途遙遠,軍隊未到,也是情有可原!”
鄺望田笑而不語,只是嘆了口氣,百里千陽果然目光短淺,也怪不得一直以來都要依靠寧國而存在。
淵裂宇沉思良久,突然說道:“莫非段熊飛、南宮不破,還想從中獲利不成?”
鄺望田點頭笑道:“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往,就算是段熊飛、南宮不破之輩,也是如此。聯軍兵多將廣,寧國兵強馬壯,兩者相爭,必定傷亡慘重,哪一方都討不了好處,段熊飛、南宮不破就是想等著聯軍與寧國打幾場硬仗之後,在派兵過來,到時候就由得他們手勢殘局,而戰後的一切也是有他們說了算。如果段熊飛、南宮不破手段夠狠,說不定會藉此機會,將諸位也除了去,到了那時,楊夜一洲一國的念頭說不定就算在他們手底下出現!”
寧國是勾陳國的永世強敵,淵裂宇這一次親自帶兵前來大羅國,雖說有天河郡牽頭的原因,但他何嘗不想借著這個機會讓寧國在昭陽洲的版圖上消失,永絕後患,現在聽了鄺望田的分析,大有驅虎來豹之意,不由得開始躊躇起來。
鄺望田捕捉到淵裂宇臉上神情的微妙變化,笑道:“淵國主,你不必擔心許多,白天化攻打夜弦城,因為多了墨家的變數,所以白天化這邊必定會陷入困境。而銀鞍城這邊,我想楊夜早已將墨家算計在內,所以寧國西南戰線的兵力必定會第一時間支援銀鞍城,因此冉飛虎也討不了便宜。之前我們已經得到密報,寧國大部分兵力趕往東北,支援朝天城,所以現在日頌城必定兵力空虛,我們聯軍兩百萬兵力趁此機會一舉攻破日頌城,長驅直入,一直打到青煙河,之後我們便按兵不動,各位君主繼續從國內抽調援兵過來,按我的保守估計,到那時,我們的兵力合計有四百萬上下,攻破寧國帝都,易如反掌,段熊飛、南宮不破來不來,對戰爭的最終走向,都沒有什麼影響。如果真的來了,願意幫助我軍,那便罷了,若是想要渾水摸魚,我軍便將西襄國、石虎國一舉攻破,豈不是一舉兩得!”
淵裂宇笑道:“鄺先生心思縝密,確實甚秒!”
其餘人等都是以淵裂宇馬首是瞻,見他這般說法,也是紛紛附和。至於赤天峰,雖然有心幫助冉飛虎,但段熊飛、南宮不破的野心,他知道的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關係到家國的安危,只能將個人的感情放到一邊。
......
寧國帝都。
帝國猛虎孔思順覲見寧帝。
孔思順是寧國西南大將軍,出身於草莽,識寧帝楊夜於微時,半生戎馬,隨著楊夜東征西討,立下了赫赫戰功,在寧國立國以後,便一直鎮守西南邊境。
寧帝曾言:“有思順,西南牢不可破!”
孔思順之所以有帝國猛虎的稱號,主要是他殺伐果斷,戰場之上,從來都是以攻為守,每次都是主攻進攻,被動防守在孔思順的人生經歷中,還未曾出現過。
只是這一次,孔思順卻只有退,而且一退就退回到了寧國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