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切玉聽著有些繞口,微微皺眉。
君按劍卻譏諷道:“白痴!”
霜切玉眉頭皺得跟進,君按劍已經多年未曾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事出尋常必有妖,難道真讓自己猜中了,那人間少年就是君按劍的化身?
君按劍卻向天帝望了過去,您老人家怎麼就變得這麼好脾氣了,若是以前還要我開口說話?這霜切玉早就被你一指大落凡塵,受那無窮無盡的輪迴之苦!
霜切玉終於想明白了,卻說道:“天帝,我霜切玉今日醜話說在前頭,我徒弟肯定是要在下人間歷練的,如果楊小天膽敢再殺死他,到了那時,就別我出手了。”
天帝看了一眼棋盤,知道君按劍已經沒棋可下了,示意他可以收拾棋局了,嘴中說道:“你想做什麼,我不會管,只是別人管不管,我就不知道了。”眼神卻向君按劍飄了過去。
君按劍依然冰冷如常,只是掃著棋盤上棋子的手,卻微微一緊,霜切玉能感受到那股浩蕩的殺機,本能的做出反應,頓時,便是風起雲湧,電閃雷動。
天帝輕輕一揮袖,風雲雷電盡去,喝道:“霜切玉,你可以回去了,至於你想對楊小天做什麼,我不會問也不想管,我只想看那年輕人潛力到底能到什麼程度,而你們這些人正好就是激發他潛能的人!”
霜切玉一聽心頭暗喜,想到的不是天帝在利用自己,而是那人間的少年再如何了得,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既然天帝沒有意見,自己正好藉此機會將他除去,除掉自己的心頭大患不說,還能贏得天上各界的好感,那少年早已是各界的眼中釘,到那時只要說自己出手太重,一下子收不住手,量他天帝也不好說些什麼。
君按劍卻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目光如冷電,往他這邊射了過來。
霜切玉頓時如遭點選,心裡頭暗自驚道:這冰雕果然修為精進了不少,此時再與他對戰,定是輸多勝少了,說不定連勝的機會都沒有。
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又發作不得,霜切玉只能一拂袖轉身離開,只是越想越意難平,也不往魔界而去,破開雲層,徑直衝向昆墟洲那片燃著熊熊烈火的荒原。
荒原的上空,突然間,有狂暴的靈力湧動,吞吐著森寒的殺意,伴隨著兩道驚天的雷鳴聲響起,霜切玉身在半空,喝道:“業障,出來受死!”
當殺意在荒原上空凝聚之時,那些大巫便知道是誰來了,只是哪一個都不敢出來略其鋒芒。
霜切玉一拳又一拳地往地底下轟去,荒原被砸出了一道道深坑。
奪魄終於忍不住,說道:“大哥,你就去見見他吧,再這麼下去,咱們的地宮就沒了!”
無妄強壓住心驚膽顫,出現在了霜切玉的面前。
“前輩,有話好好說!”
“說你孃的狗屁!”
霜切玉直接一拳將無妄轟了下去。
無妄忍著疼痛再次出現在了霜切玉面前。
“叫業障滾出來,今天不打得他半死,難消我心頭的怒氣!”
無妄小意說道:“前輩,業障沒在這裡,他出去了!”
“出去了,那趕緊給我叫他滾回來。”
“前輩,這......”
“不叫是不是?那就別怪我了!”
說完,霜切玉又是一拳接著一拳的往荒原轟了下去,瞬間荒原的熊熊烈火更加熾盛,無妄身在半空都能感覺到那滔天的熱氣,更別提下面的那些大巫了。
果然,一個個大巫出現在了半空,只是馬上便有一道道閃電將他們大落下去。原來他們不像無妄,身上帶著祖巫的令牌,而其餘那幾塊無妄早已給了出去的業障那幾個人。
又轟了千百拳後,霜切玉終於消了怒氣,沒再多看荒原一眼,飛向了天空,瞬間消失不見。
無妄唯有苦笑,好不容易適應了荒原的溫度,看來又是好長一段時間的煎熬了。
而此時身在清歌城的楊小天,卻突然間覺得渾身發冷,忍不住朝蒼穹望去,那裡似乎有雙眼睛正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