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聖秋臉色古怪,微皺了下眉頭便笑道:“你小子有本事,活學活用,這四個字一出來,連我也沒法反駁。”只不過臉上的神情卻似乎在說,我是看你年紀小,拉不下面子搶你的東西,要不然你這會還有空在這裡得瑟!
楊小天眉頭一挑,平靜笑道:“要不試試?”
一旁的柳妃依沒這一老一少滿肚子的心思,問道:“小天,你們在做什麼?”
楊小天笑道:“沒什麼,也只不過就是想試試梅老先生的本事!”
梅聖秋暗自啐了一口,卻嘻嘻笑道:“老朽老眼昏花,看出去你這年輕人還身懷至寶,是我看走眼了,對不住了!”
楊小天本來就有將《丹書符籙》與他一同觀賞的意思,剛才也只不過就是看不慣這老頭瞧不起人的德性,才戲弄他一下,見他終於服軟,便微笑著將《丹書符籙》取出,擺到了桌子上。
梅聖秋雙手伸了過去,又怕楊小天又突然收了回去,雙眼不時盯著他,見他動也不動的坐在那裡,這才雙手加快速度,將《丹書符籙》抓了過來。
梅聖秋雙手翻著書頁,眼睛也沒閒住,全神貫注隨著雙手的動作,一頁一頁的看過去,嘴裡頭不時地嘖嘖輕嘆。
“如何?”楊小天問道。
梅聖秋終於停止了翻書的舉動,閉目片刻才說道:“真是令人歎為觀止,想不到人間還有這樣的符籙存在!”
楊小天說道:“我不是想聽你稱讚這符籙如何了得,我是想問你看不看的懂!”
梅聖秋吹鬍子瞪眼,怒道:“開什麼玩笑,如果我梅聖秋都看不懂,還有誰能看懂。”
見楊小天不屑的表情,嘆了口氣,說道:“最後幾張符籙確實有些看不懂,不過這也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那謄書之人抄的差了,許多筆畫只得其型,少了許多該有的靈氣。”
楊小天說道:“抄謄之人就是你的徒弟崔戫。”
“是他!”梅聖秋大怒,“這臭小子枉費我多年教導,連抄謄都抄謄不好,這...這簡直是暴殄天物!”
楊小天等他氣消了,嘻嘻笑道:“我這裡還有原本,只要你能看明白,我倒不介意讓你瞧上一瞧。”
梅聖秋一聽欣喜若狂,大聲叫道:“快...快拿出來!”
“嗯?”楊小天眉頭一豎。
梅聖秋連忙說道:“請公子取出來一觀。”
“也好!”
梅聖秋看著手中的布塊,簡直愛不釋手,著了魔一般,時而微笑點頭,時而蹙眉低首。
楊小天知道就算以號稱九洲天下符道第一的梅聖秋,面對著《丹書符籙》也未必能夠理解透徹,便不打擾他,任他慢慢思索。
柳妃依看他們兩人的模樣,知道一時半會不會有結果,突然想起還有件事要辦,跟楊小天說了一聲,便獨自來到外面,找了在門口玩耍的白鶴,說了些事情,在白鶴的引領下離開。 梅聖秋終於將手中的布塊放下,嘆息道:“這上面的符籙真叫然歎為觀止,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楊小天不想將神月族月宮的事情跟他道明,只是含笑點了下頭。
梅聖秋見他不願細說,也就不再勉強,說道:“這上面的符籙我都看了,也不怕你笑話,最後的兩道符籙失傳已久,就是我這一下子也領悟不到。”
楊小天說道:“既然如此,那便由得他,就將前面那些,一起探討一下。”
一老一少就這那些上古符籙討論了起來,梅聖秋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給的都是一些專業的觀點。而楊小天半路出家,有如那些草莽散修,說的都是自己想到的一些觀點,但就是這些觀點,每每都是神來之筆,讓梅聖秋的理論更加完善。
“你看,這道是都天大雷火印。”梅聖秋指著書冊上比較靠後的一道符籙說道,“崔戫這道符畫的還不錯,許多細節之處都注意到了,符膽處靈力飽滿,沒有絲毫缺失,所以我就說了崔戫是千年以降的符道天才,真是有些可惜了。”
楊小天說道:“梅老,咱們現在討論的是《丹書符籙》,崔戫的事等往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