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道依然很謹慎！

並沒有因為宋瀟表現得十分虛弱，彷彿受到重創的樣子就輕舉冒進。

他先是用強大至尊神念，探進宋瀟道血形成的血色天河胡海當中，認真感悟一番。

旋即他大喜！

「此非至尊之血

！」

他一臉肯定，然後笑呵呵看著宋瀟：「宋親王氣蓋雲天，怎麼……沒能渡劫成功呢？這是老天的作弄？還是命運的安排？」

「咳咳……」

宋瀟這些年已經有些長長了的頭髮披散著，一雙眼中露出冰冷且強硬神色，伸出手，輕輕擦了一把嘴角鮮紅血跡。

看著石道：「這是道德的淪喪，和人性的扭曲。」

石道哈哈大笑：「你這是對自己一生的總結嗎？倒是很精闢！」

「不，我這是在說你，老石，你有沒有想過，我現在這樣子，其實是裝出來的？」宋瀟又是一陣輕咳，似乎想控制，卻完全無法抑制體內那種翻湧的大宇宙殺念餘威，於是輕咳變成了重咳。

咳咳！

噗！

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

呼！

吐出了好容易煉化到至尊之下的血液，宋瀟感覺很舒服。

但給人的感覺，卻是變得更加虛弱幾分。

石道微笑著道：「當著全聯盟無數人族的面，你覺得你這番話會有人相信嗎？」

「他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石你，信是不信？」宋瀟接連深呼吸，強行讓自己狀態穩定下來，說道：「還有……老石你想做什麼？想要殺我麼？」

「九州神族，作惡多端……」石道斟酌著措辭。

「虛了，太虛了，這個沒人信！」宋瀟好心提醒道：「別老整那種大而化之卻非常空虛的詞兒，堂堂至尊，不至於那麼沒文化，你編點現實的，比如說我宋瀟，都幹了哪些喪盡天良的壞事？」

「我還沒說到具體的……」石道怎麼可能不清楚如今整個人族聯盟全都在盯著他？

至尊巨頭，聯盟大老，終究還是要面子的。

這就好比很多時候，身為至尊，他明明可以直接搶，卻偏偏要找一堆賊爛的藉口。

他自己不知道那借口很爛嗎？

當然知道！

但那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藉口給你們了，你們愛信不信！

有了藉口，我就有臉了。

現在也是一樣。

再多人罵他又能怎麼樣？

今天宋瀟死在這裡，甚至不需要一個天青節，這個名字就會成為歷史。

而那個時候，他石道……卻依然還是整個人族聯盟無量計生靈需要仰望的至高存在，絕世巨頭！

….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