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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下藥之人

終於是在這個時候,廚房當值的兩個僕婢也總算不敢再有所隱瞞,證實了釧兒的話,供訴道嬌枝早前的確去過廚房,且把她們兩個都支開了,她們都知道嬌枝是大奶奶的陪嫁丫鬟,在斥園裡如今是底下人不敢衝撞得罪的大人物之一,心裡頭雖然覺得蹊蹺,都不敢不聽支使。

所有的人證物證都指向是嬌枝在和柔的銀耳羹裡做了手腳,意圖便是陷害她被大爺怪罪,但嬌枝又是得誰指使呢?

費嬤嬤神色凝重,春歸也是整整截截。

直到這時,她才隱約有些知道趙大爺為何陰陽怪氣了和柔腦子不笨,就算再想把“準姨娘”的地位落實,也不可能在趙大爺用功備考的關鍵時候上趕著自薦枕蓆,這事真要如此容易得手,恐怕和柔早便不是“準姨娘”而已了,至少已經造成通房丫鬟的事實。且和柔一看情態就不正常,趙大爺應當先就篤斷和柔是中了算計。

斥園裡,如今還有誰敢算計和柔,又有誰能算計和柔,更有誰具備這樣的動機?

如今果然就審出嬌枝來,雖說如青萍和梅妒等等,都知道這個所謂的陪嫁丫鬟並非大奶奶的心腹,且被大奶奶一直提防著,但在費

嬤嬤等太師府的僕婦眼中,她們可不管顧氏宗家曾經是否和大奶奶一條心,正如她們把釧兒看作和柔的人一樣,嬌枝必須也只能和大奶奶站在同一陣營。

趙大爺應當不至於有這看法,但他是否疑心春歸的打算是一石二鳥呢?

至少是在盛怒之下,沒有冷靜的推敲來龍去脈之前,春歸認為趙大爺的確是存在這樣的猜疑。

和柔這看似淺薄的計劃,想不到還真能收穫效果,根源就在於她也洞悉了蘭庭和春歸之間,此時還算不上真正的彼此信任。

春歸雖說想到了問題的根結所在,但心裡仍難免嘔氣,她以為自己並不是在埋怨趙大爺的不信任,而是惱怒趙大爺這是在看不起她的智慧,如果她真想收拾和柔,犯得著利用嬌枝?且不說嬌枝對她不可能忠心耿耿,就算她只是暗中唆使利用嬌枝的貪求,總不至於把這件事做得漏洞百出,落下如此多的人證物證。

這樣能把和柔成功陷害麼?只能讓嬌枝罪行曝露,且讓她自己百口莫辯。

但現下可不是隻顧嘔氣的時候,春歸必須要洗清自己的嫌疑。

她也真是疏忽了嬌枝,以為現如今因為有嬌蘭的投誠,嬌枝身邊有人規勸盯梢,必然能有所收斂,而且這段時間以來嬌枝的確沒有任何打算興風作浪的舉動,有一回似乎是想挑釁和柔,也因嬌蘭的勸阻最終偃旗息鼓,春歸是真沒想通她為何在今日會往廚房,反而被和柔利用設計。

這個謎底也只能讓嬌枝自己交待了。

而這時嬌枝卻已經睡下了,經好一陣兒才重新著裝整齊前來應審,見暖閣裡這陣勢顯然出離的驚詫,一雙眼睛有如粘在了和柔身上,彷彿在看什麼奇珍異寶似的,以至於讓她疏忽了正襟危坐的大奶奶,更不曾留意神色不善的費嬤嬤。

聽問,嬌枝也不否認她往廚房的事:“奴婢的確去過廚房,只因睡著睡著覺得肚子餓得慌,想著這幾日廚房有人值守,便去看看有什麼吃食能填填肚子。”

又聽問為何要支開值夜的人,她還能自圓其說:“那兩個僕婢在旁佇著,虎視眈眈的,奴婢不方便翻找吃食,乾脆就先支開了她們兩個。”

直到春歸出示了證物,嬌枝才怔住了:“誰說這物件是奴婢的了?奴婢見也未曾見過!”

“釧兒說看你動了蒸鍋,又跟著你一路,親眼看你把這物件扔在了屋子外頭的樹根底下,我問你,你是不是把這瓶子裡的藥落在了和柔的銀耳羹中。”

嬌枝大聲喊冤:“大奶奶可別光聽人家胡說,奴婢無非就是去廚房拿了點吃食……”

“你動了什麼吃食?”春歸追問。

嬌枝卻啞口無言。

春歸喝道:“還不說實話!”

一邊的費嬤嬤也忍不住冰冷冷的開腔:“這刁婢滿口胡言,老奴看來大奶奶也不用再審下去,待明日證實這藥丸能迷人心智,縱然嬌枝如何百般抵賴,也辯不清這樁罪證確鑿的事,她雖是大奶奶的陪嫁丫鬟,但竟然敢行為在吃食裡落毒下藥的事,怎能輕饒?當送二夫人按府規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