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
這雖不是舊曆的七巧節的七月七,而是新曆的七月七號,但舒情依然很喜歡這日子。
只可惜出門就敗了興。
“你說什麼?她到今天沒去見過肖靜瑜?”舒情聽著身旁的人彙報的事兒,換衣裳的動作一頓,擰起了眉頭。
隔著屏風杵著個年輕男人,恭恭敬敬的說:“沈小姐自那日與小姐見過肖靜瑜以外,安排人好吃好喝招待肖靜瑜,縱使肖靜瑜要求見她,她也沒去見過人。”
舒情樂了:“那人要求見她,她也不去,這是想什麼主意呢?這可是最後一天了啊!”
下頭的人,一言不發,他們清楚舒情不是在問她們,而是自言自語。
這時候妄加揣測,上趕著回答,可不是為主分憂,是腦子有坑。
“小姐,沈小姐去竹園了。”就在舒情梳妝時,有個年輕男人跑過來通報。
這事兒,吸引了舒情的注意。
她拍開給她扎頭髮的手,笑了起來:“先別扎,我過去看看戲。”
披散著剛梳順了的頭髮,對跟著她一塊兒過去的兩個年輕男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三人悄悄來到竹園。
沈玲龍門都沒關,敞開著門,舒情是繞了路,才是沒給人發現。
“你要求見我,就是為了給我說這個?”裡頭沈玲龍反問的聲音帶著一絲好笑,“勸我回頭是岸?”
肖靜瑜舔了舔發乾的嘴唇,這段時間雖然好吃好喝招待著,但心裡上的打擊,卻是叫她骨瘦形銷。
“我認可你之前說過的話,我確實不配說你們什麼,畢竟我也是那種佔了便宜不自知,還大放闕詞的說別人。”肖靜瑜苦笑,“我沒有自省,我錯了,我願意改正,你指出我致命性錯誤的恩情,我無以為報,我只能勸解你,不要走上歧途。”
沈玲龍拍了拍手,似笑非笑:“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錯了,我也錯了,咱兩一起改正,前頭的事兒就這麼過去了,是吧?”
肖靜瑜反駁道:“我願意改正,我以後絕對會自省本身,怎麼能說就這麼過去了呢?”
話音剛落,沈玲龍起身就是一巴掌甩過去。
啪的一聲清響,抽得外面看著的舒情有些痛快淋漓,又有些不解,不明白一直嘴上懟人,能言善辯的沈玲龍,為什麼動手。
氣急了?
正當舒情不明時,沈玲龍問:“下次我不會打你了。”
肖靜瑜:“?”
她捂著臉,眼中寫滿了不解與憤怒。
“你瞪我做什麼?”沈玲龍問,“我不就是按照你說的方式來做的嗎?你只說下次會改,再也不會這麼做了,我也這樣,你這麼還不服氣了?”
舒情樂了,心覺沈玲龍真是太有意思了,教訓起人來,也太讓人暢快淋漓了。
她沒繼續再聽下去,披著頭髮,繞進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