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後退幾步,環著胳膊,繼續嘟囔:“你到底讓不讓我聞。”
“不讓!”曲妗氣憤地瞪了她一眼,就開始整理剛才被弄亂的衣袍,然後頭也不回地出去了,心裡簡直氣得要死。
這個小翠簡直是......
簡直太沒大沒小了!
再如何說...再如何說她也是主子,這小翠怎敢那樣對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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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洞元頭也不回的背影,晏離也不痛快了。
冷哼一聲,就找了把椅子坐下,打算今兒個讓洞元一人赴宴去,他才不跟著呢。
明明是洞元讓他聞的。
他去聞了,她反而還生氣了?
哪來的破道理。
過了許久,都沒見洞元找來,晏離嘟囔了聲‘小氣鬼’,還是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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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揹著手滿臉不爽朝她走來的小翠,曲妗冷哼一聲,裝作沒看見,繼續跟在大侍女的身後,朝設宴的攬月庭去。
好巧不巧的,今兒個又是她來得最晚。
一進去,那些個老學士又各個吹鬍子瞪眼的,滿是不爽快。
但卻沒人說什麼。
上次被氣暈的刁正直冷哼一聲,就懷揣著手背對曲妗,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模樣。
攬月庭內,每人都有單獨的席面,左右坐著的皆為六皇子門下食客,而主位上一身青竹長衫的俊朗男子,便是六皇子本人卻朝了。
曲妗尋了塊較僻靜的席位坐下。
瞧見所有門客都入座後,卻朝身邊的隨侍便清了清嗓子:
“開宴——”
隨這聲高喊,絃樂頓起,仙樂飄飄,歌姬舞女魚貫而出,於廳宴中舞袖、姿態曼妙。
“近來小寒,愈發接近年關,諸位先生不提歸家,於此佳時還苦心為本宮謀劃、奔走,這第一杯,本宮當敬各位先生。”卻朝舉杯遙遙一敬,便一飲而下,隨後酒杯倒拿,無一滴酒水落出,方才含笑:“諸位先生,不必拘束。”
曲妗戴著面紗,吃東西都不方便,更別提飲茶喝酒了,便百無聊賴地坐在位上發呆,期待著宴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