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曲妗又兢兢業業的扮演起惡毒配角。
沈青桉沒有達到築基,所以依舊要食用五穀。
但在青羽派裡,任何東西都是需要用靈石來買的,他的靈石都被關書和東方臻搶走了,所以只能去採摘後山的野果充飢。
曲妗直接將他的野果抽在地上,然後一腳踩上去,看著那少年漸漸攥緊的雙手,冷嘲著:“沈師弟,你怎來採摘這些野果?是養了靈獸嗎?”
沈青桉輕顫著垂下眼睫,將漆黑一片裝滿殺意的漆眸遮住:“沒有,是我自己要吃的。”
那紅裙女子頓時露出一副驚訝的模樣,明知故問道:“你為何要吃這些俗物?哦對,瞧我差點都忘了,沈師弟還未築基,當然要吃五穀,不過...昭天峰不是有專門給未築基弟子準備的食堂嗎?”
“沒錢。”
這句話說出口,果不其然就聽到曲妗帶著毫不掩飾嘲弄的聲音:“沈師弟,這後山的野果都是給靈獸們吃的,你隨意破壞可是壞了青羽派的規矩,我罰你在這跪一晚上,你應當不會介意吧?”
“你可不能中途起來哦,我可是在這周圍設了鏡法,即使我離開了,但這裡發生的一切,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說完這些,曲妗便心滿意足趾高氣昂的離開了,那昂首挺胸的背影,瞧著就像高貴的白天鵝,但那又怎樣,心思歹毒惡毒不堪,早晚...早晚要殺了她。
天色漆黑一片。
靜謐的林子裡時不時就傳來幾聲獸鳴,面色蒼白的少年筆直的跪在地上,深秋冬初的寒風很大,凍人瑟骨。
沈青桉又有咳疾,根本受不得寒意。
此番在外頭罰跪,嗓間的癢意怎也壓不住,手指重重地按在唇上就壓抑地咳起來,直咳得眼角泛紅、身體弓起來,俊秀面龐上的隱忍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又秀麗又可憐。
曲妗....
為什麼總要與他作對?
他到底是哪裡招惹了她不痛快,需要讓她煞費苦心的思考如何懲戒他。
少年眼底的詭譎愈發濃郁,隨著他心裡壓抑的不公平愈來愈深,他咳得也愈發嚴重,幾乎要將整個肺都給咳出來。同時,無人能夠瞧見的是,他眉間突然出現一縷黑氣,正不斷凝聚、然後一齊無知無覺地鑽進他的神識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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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妗換了身衣服,便又要去送溫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