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辛影和沈笑笑的脾氣都暴躁,但沈笑笑更甚,大是大非面前她罵人是最厲害的。
可她卻忽略了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華俊海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溫柔斯文的男人,或者說,其實從剛開始在她面前那個男人所有良好的表現,都是他故意讓她看到的假象。
華俊海走到沈笑笑的面前,把他肩上扛著的那個紙箱子放到了她的面前。
沈笑笑抬了抬下巴看裡面的東西,發現好像是一些白色的窗紗,和她之前在他公寓的書房裡看到的窗幔很像,但是面料卻不一樣。
華俊海摁下了開關,緊跟著劇院舞臺上的幕布緩緩拉開,慢慢的,一個佈置好的劇場場景呈現在了沈笑笑和辛影的面前。
是一個類似於教堂的場景。
而教堂左側有一塊巨大的擋板,隔著一張偌大的白色公主床,唯美浪漫的窗紗在開啟的鼓風機的作用下搖擺起來,沙沙作響,單人沙發電視機,甚至還有小型廚房,佈置得像是一間公寓。
不,更準確地說,應該是像一對新婚夫婦的婚房。
沈笑笑眯了眯眼睛,公寓裡的窗幔已經掛到了舞臺上去了,那這紙箱子裡的是……
華俊海直接忽視了沈笑笑,走到辛影的面前,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一塊白色乾淨的毛巾,開始細緻溫柔地幫辛影擦臉。
他的每一下都十分輕柔,卻讓辛影感到前所未有的膈應。
她很不習慣這種感覺,渾身上下每一個器官都想要躲避,可她被他綁得極好,根本動彈不得,再說,她哪兒使得上來那麼多力氣。
因此,只不過是像是一塊案板上的魚肉一樣,任人宰割罷了。
“我不會讓你髒兮兮的,明天你就是我的新娘了,你必須是乾淨的,”華俊海伸出手指,輕輕挑起了辛影的下巴,細心到把她的脖子都給擦了乾淨。
辛影很害怕,怕他要剝了自己的衣服繼續擦。
新娘……
乾淨……
這些詞語對於此刻的辛影來說,無疑是更大的深淵。
她的唇瓣微微哆嗦著:“華俊海,我已經有丈夫……”
“不!”華俊海瞪大了眼睛阻止了辛影接下來的說話,他面部微微扭曲起來,死死地盯著辛影說,“你們是假的婚姻關係,沒有任何夫妻之實,你不是他的妻子,你和他沒有絲毫關係。”
“你……你怎麼知道?”
辛影整個人都怔忡了,她確定沈笑笑雖然平時大大咧咧口無遮攔的,也知道沈笑笑之前信任華俊海跟他說了很多她的事情,但是沈笑笑的心裡一定是有個度的。
這種事關她和葉詢各自的名譽的事情,她可以
打包票沈笑笑不會講給華俊海聽。
不管是誰都不會。
華俊海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手指撫弄著辛影已經擦乾淨了的臉頰,說道:“笑笑告訴我的。”
“你他媽放屁,我從來沒跟你講過這些東西!”
如果華俊海站在沈笑笑的面前,她敢保證自己一定一口水噴到了他的臉上,這噁心的牲口跟吃了屎一樣嘴巴那麼臭,她之前也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了他。
華俊海擺擺手指頭,一臉的諱莫如深:“不,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