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辛父一再否認,她也相信她爸爸不是那樣的人,她還真就往那方面想了。
“教授,不瞞你說,我在N市面試過很多地方,但當他們看到我的臉以後,就都拒絕了我,後來有人告訴我,我被白家封殺了,我在N市不坐有任何的工作機會,教授,如今我做了您的助理,而那個白景就是白家的人,她也在這所在大學裡面,她會不會為難你?”
辛影並不想隱瞞這一點,況且,如若真如歡研所說的那樣,劉教授與祝家也有些交情,那麼他就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事情,關於那些上流圈子裡的動作,他們這些圈內的人,再清楚不過了,她若一味的遮掩,倒反而顯得她自私自利了。
劉教授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坦誠,沒由得多看了她一眼,隨即笑了笑道:“沒關係,白家的人還管不到我頭上來,我在這大學裡待了這麼多年也不是白待的,你今天先回去收拾一下東西,明天便開始上任吧。”
辛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明知道他願意收留她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她背後的關係,但她仍舊打從心底裡邊感激他。
畢竟,沒有人願意去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去得罪一個龐大的家族。
辛影成了N大新聞系劉教授助理的事情,很快便傳了出去,包括那些背後一直盯著她的人。
某別墅。
男人捏著手裡的資料,目光陰鷙的盯著站在他面前低頭彙報的下屬道:“你說什麼?那個女人進了N大?誰給她開的後路?”
屬下一頭冷汗,看著自家上司,恭敬的答道:“拒說是祝家給她保的路,祝家那個小公主強行將她塞了進去,我們實在是沒辦法干涉。”
畢竟,祝家不比他們這些商業大戶,他們在N市雖然低調,但要真惹上他們,也必定討不到好果子吃。
那一家子滾刀肉可不是什麼好招惹的。
“這怎麼還扯上了祝家,那個女人跟葉家那位不是離婚了麼?”男人年過四旬卻仍舊英俊不減當年的臉上,聚滿了寒霜,他就不明白了,那不過是個沒有背景的賤丫頭,怎麼就能勞動這麼多人罩著她。
之前他屢次派人跟著她,被發現了,並且他的人還被揍了一頓,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他甚至還派了人去警告她,甚至想要逼她離開這個城市,但都被人護住了。
他就不明白了,那明明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怎麼就有那麼多人跳出來保護她。
“董事長,他們婚是離了,但據屬下們得到的訊息,葉家那位並沒有對外公佈他們離婚的訊息,也就是說,在他心裡,這個女人還是有一定的位置的。”下屬小心的看了自家老闆一眼,勸道,“要不然,就別管她好了,反正她也不可能真的在N市定居,最多不過是待一段時間,她早晚都會走的。”
男人目光銳利的掃向他,語氣冷冽的斥道:“你懂什麼,老爺子馬上就要回來了,要是讓他知道了這個女人的存在,這白家以後還有我說話的份麼?”
這一切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他可不願意這麼拱手讓給他人,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不會讓這樣的隱患留在這N市。
既然趕不走,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老爺子已經多年不問世事了,他未必會知道這麼個人存在,況且,她不過是在大學裡做個助教而已, 老爺子又不會跑到學校裡去,他們怎麼都不會遇上的,您是不是過慮了。”下屬心想,這若大的N市,也沒那麼巧吧,兩個不相干的人,說遇上就能遇上?
況且,就算是遇上了又怎麼樣,當年的事情整N市的上流圈子誰不知道,如今老爺子要是真動搖了,那不是打他自己的臉麼?
“只要老爺子手裡頭的股份一天沒有全交出來,事情就永遠不能保證沒意外,你不身在這盤棋中,你懂個屁!”男人目光陰鷙的將手裡的資料揉成一團,“去,通知老五,開啟B計劃。”
辛影來N市的東西本就不多,她租住的地方東西也全都是現成了,最多不過是添了些日用品,所以收拾起來很很快,不過一個下午就將行李打包好了,打了個車便直接去了N大。
可是,她在路上遇上了接新娘子的車隊,被堵在了半道上。
“這也不知道是誰結婚哪,這麼大陣仗,這麼寬的道都給堵了。”司機看著前面那一排一眼望不到頭的陣隊,嘆了口氣,現在的有錢人真會玩,都把路給玩堵了。
辛影不趕時間,倒也還坐得住。
可這個時候,她身側的車門突然被人從外面開啟了,她還以為是交警, 頓時警惕的扭頭看了過去,這一看,她就愣住了。
“老人家,這輛車有人了。”辛影詫異的看著這個突然間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渾身穿是花不溜秋老頭,一副剛從海邊回來的模樣的老頭,善意的提醒道。
“我知道有人啊,但現在堵車我也走不了啊,這不是外面天太熱了麼?”老人說著,摘下腦袋上那頂歐式的草帽,扇了扇,然後看著她,笑眯眯的說道,“姑娘你去哪啊,介不介意稍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