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能甘心!
“知道了還不走?等著陪我們吃飯麼?”白景見夏葉仍杵在那裡,頓時不客氣的說道。
夏葉眼眶微紅,心裡說不上的委屈和難堪,在進到白家別墅之前,她也是在別處頗受重用的人物,只因為這邊工資高便跳了槽,沒想到來這裡以後她半點都沒討到好,每天就只能做一些沒有意義的雜活,連主人家的臉都見不到幾次。
這跟她前的生活簡直相卻甚遠,她怎麼能甘心?
而且,這些人還時不時的給她難看,這在以前,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夏葉委屈的垂著頭,退出了別墅。
辛影突然間有些同情她了,不過,要是今天白氏父女找的是夏葉,想來她一定高興得飛起來了吧?
只要一想到這個別墅裡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收買來監視白老爺子,辛影的心就不由得緊了起來。
“你去看看廚房餐菜好了沒有,我們中午陪爺爺吃完飯再走。”白景看著辛影吩咐道。
辛影應了一聲,進了廚房,沒多久,便出來通知他們可以開飯了。
於是,一行人轉到了餐廳。
說起來也很奇怪,這對父女每次雖說是來看老爺子的,但卻從頭到尾也沒跟他說上幾句話,甚至連個關懷的眼神也沒有,他們幾個人坐在一起,最多不過是一種氣場的比拼,一種無聲的硝煙瀰漫著,逼得人透不過氣來。
不過,辛影也算是真的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皇王般的待遇,白風父女吃飯全程都有傭人在一旁伺候著,就連肉裡的骨頭都有人給他們剔完了才推到他們面前,他們十分的享受,也吃得很心安理得。
辛影想,土豪級別的有錢人都這樣嗎?
她雖然不瞭解所有的權貴,可她認識的那幾個公子哥,好像也沒這樣啊,她雖然不知道葉詢家的家底到底有多厚,但她也知道,他家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就是一向肆意妄為的葉語都沒有這種習慣。
這一趟出來,她還真是大開了眼界。
飯過五味,白風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道:“爸,我希望你儘快做出決擇,目前公司的內部人心浮動,我現在雖然在位置上,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大家都不服我。”
“你不是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十幾年了嗎?怎麼今天就說名不正言不順了?”白老爺子並不買他的賬,自顧自的繼續自己碟子裡的餐食。
“爸,現在跟十幾年前已經不一樣了,白氏企業十年前是什麼光景,現在是什麼光景,您不會不知道吧?”白風語氣不悅的說道。
“那也是你自己把它變成這樣的光景的,怪我?”白老爺子被他攪得瞬間也沒了味口,將筷子狠爭的往桌上一拍,瞪著眼道,“要不是你弄了那麼多外姓股東進來,現在這公司白家還是一言堂。”
白風擰著眉,不贊成的說道:“爸,要想擴大公司,引進資金是必須的,他們雖然佔股,但也只是對公司的決策有發言權罷了,我不覺得有什麼。”
白老爺子懶得跟他說那些,只是冷笑了一聲:“你既然不覺得有什麼,那你老跑到這裡來跟我提什麼?不就是想要我手裡的股份嗎?怎麼?當初你把那些人引進來的,如今沒有股份,你就降不住他們了?”
“我還當你們父女倆是真孝順呢,隔三差五的就來陪我老頭子吃飯,敢情是在惦記著我手裡那點股份啊,若是我現在把它給了你們,你們怕是連我這門也懶得登了。”白老爺子毫不留情的諷刺和強硬,令白氏父女臉色都很不好看。
良久,還是白景率先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緩和了語氣道:“爺爺,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們是您現在唯二的親人,而我有自信能把公司做得更大更加,您對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嗎?還是說,這公司您還打算留給別人?”
白景最後一句話,成功的擊破了白老爺子的鎧甲,他如同被踩著了尾巴的貓一樣,炸起起來:“我留給誰是我的事情,現在我還沒死,輪不到你們一個個的來惦記著我的財產,逼急了,我把它捐出去,我看你們還會不會隔三差五的來看我。”
白景的臉色當即也掛不住了,一直以來,他們跟白老爺子都維持著一種表面的平和,這種平和極少打破,尤其是在有外人在的情況下,如今白老爺子當著這些傭人的面就發作,令他們很是下不了臺。
“爸,話怎麼能這麼說呢?我跟小景做錯了什麼?我們不都是為了白家好,為了公司著想,您犯得著說出捐出去這樣的話嗎?”白風將擦嘴的餐巾往桌上一扔,“還是說,您心裡還想著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