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影跟阮清關著門在小書房裡談了大約二十分鐘,然後,阮清出來以後,迎著葉詢不太友善的目光,她也沒那麼不識趣,麻溜的便走了。
人走了,辛母自然是及時叫停了還要加菜的保姆,一家三口便直接開飯了。
辛澤文出差還沒有回來,家裡就只剩他們三個。
整頓飯,葉詢朝辛影瞟了無數遍,但當著辛母的面,他也不好問,阮清要求跟辛影單獨談,想必是很隱秘的事情,他要是在飯桌上問,肯定不好。
而辛影內心也極為不平靜,她被阮清的訊息給震驚到了,一頓飯吃得她五味陳雜。
辛母也看得出他們各懷心思,但他們年輕人不肯說,她也不好追著問,孩子總歸是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她也不好過多的干涉,於是,只能不停的給他們夾菜,勸他們多吃點。
吃完飯在客廳裡看了會兒新聞,便各自回房了,一進房間,葉詢便直接將辛影抵在門上,手撐在她腦袋上方問:“剛才阮清跟你說了什麼?連我也不能聽。”
明明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可是阮清卻直接把他關在了門外,難不成,有關於辛影的事情,還有什麼是他不能知道的?
辛影看著他,眼眸複雜極了。
若是說當阮清第一次要跟她做交易,給她看的那張紙後,她內心震驚的同時,又覺得難以置信,那麼這一次她所說的,那就不單單是震驚了,簡直是匪夷所思。
若那些證據都是真的,那麼白老爺子這麼多年來精心養著白風那不是成了一場笑話!
為此,白老夫人還被他氣得身體每況愈下,最後早早的就離開了人世。
如今,卻有人告訴她,這一切不過是一場笑話,而那白老爺子,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大傻子。
“跟白風父女有關?”葉詢猜測道。
辛影詫異的看向他,對於他嗅覺的敏銳性,辛影一直都很佩服。
見她沒反駁,葉詢便知道他猜對了。
“我很好奇,關於白風一家的事情,那個阮清為什麼那麼關係,她怎麼又知道得那麼多?而且,看她的樣子,絕對不是單純的為了一張配方就來跟你做交易,一次就算了,兩次就奇怪了,畢竟,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去針對一個人,哪怕是為了跟你賣好,也不一定就要出賣白風一家的辛秘。”
葉詢的話,就像一顆巨石一樣,投落到辛影的心湖上,泛起了巨大的水花,原本還沉浸在白風身世震驚中的辛影突然被拉回了神識。
對啊,這阮清為什麼莫名的要抖出這些事情給她聽,這些事情,如果不是刻意去查的話,想必也不會有人知道,而且,以白風目前的勢力,得罪他也沒有什麼好處。
阮清不過是一個學整形的醫生,要真跟白風槓上了,說到底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白風要整她,有千百種方法。
她還不至於傻到要去招惹這樣一條毒蛇。
可是,就像葉詢說的那樣,就算是要投其所好的跟她賣好,可以打動她的東西也有很多,不一定就得非白風的事情不可。
而且,她每次都是要一張配方而已,雖說一張好的配方可以獲得巨大的利益,可是,眾所周知,阮清並不缺錢,她現在甚至比N市裡絕大多數的人都有錢,一張配方而已,於她而言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她犯不著為了這種東西一而惹上白風。
“被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點奇怪。”辛影想了想,道,“上次她說白風的生母還活著,我其實就蠻震驚了,按理來說,這種事情白風應該會掩飾得很好的,不會輕易讓人發現的,就算去查,可能也要費些時間和力氣,但是,她卻一上來就把證據擺到我面前了,可見,她是早有準備。”
白風這個人做事情一向很謹慎,不會輕易的留著尾巴,就像上次的車禍一樣,他們查了這麼久也沒查到跟白風有直接的關聯。
所以,像關於他的身世這種事情,關乎著他以後能不能順利的得以白氏,他當然不會允許這種意外出現,即便是有所懷疑,要查也需要查上好一段時間,費許多力氣,而阮清隨手就給她了,像是早有準備似的。
“你說,阮清跟白風是有什麼恩怨嗎?”辛影只能想到這一點,若不是有恩怨,為什麼要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