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舒服嗎?之前看新聞,他們說你出了點事情,在住院,你好了嗎?來這麼遠的地方,葉詢沒意見嗎?”
辛影徑自往樓下走,粟洋就跟一隻跟屁蟲似的,亦步亦趨的跟著,要換了以前,辛影還覺得這個小弟弟很可愛,而且作為一個偶相明星,很有親和力,但是,自從她知道了上次採訪的時候他對她企圖做了些什麼的時候,她對這個看起來一臉單純的小弟弟很是反感。
“哦,我好像聽說你們離婚了,那你現在來這裡是來度假的嗎?還是真的是來工作的?你之前不是還是記者嗎?聽說你辭職了,那你現在是在幹什麼?難不成想要來這裡寫一部偉大的著作?那到時候一定要告訴我哦,我要做你第一個粉絲。”
吧啦吧啦,好煩!
辛影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可以聒噪到這個地步,從開門遇見的那一刻開始,一直到下樓用餐,他的嘴巴一刻也沒停過。
“你能不能別老跟著我!”辛影突然停下來,不耐煩的打斷他。
“唉?為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嗎?你還說過願意當我姐姐的,現在要趕我走嗎?”粟洋望著她,露出一臉的委屈樣。
看著他這樣單純又具有欺騙性的一張臉,辛影幾乎立刻就要繳械投降了,但是,之前在病房裡的談話立即浮現在腦海中,臉色瞬間又繃回了原來的樣子,語氣生硬的說道:“我現在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老跟著我。”
天知道她現在有多後悔,當初還以為他真的很像一個鄰家弟弟,還說要認他做弟弟,阿呸!
她現在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去,咬斷自己的舌頭。
“你心情不好我給你講笑話啊,要不然我給你唱歌吧,你也知道我一首歌多少錢了,我現在免費唱給你聽好不好。”粟洋半點都不受打擊,又繼續跟著她。
辛影真的是被他煩得不行,看著他那張不斷湊近的臉,忍不住推了他一把:“我都說了不用了。”
粟洋可憐巴巴的望著她,那副樣子, 彷彿被主人丟棄的小狗一般,看得人十分的不忍。
僵持中,一個聲音救贖了她。
“怎麼回事?”魏松大步走過來,站到他們兩個人中間,見辛影臉色有些不好,這才轉頭看向旁邊的男孩子,當看到粟洋那張熟悉的大笑臉時,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沉下了眼。
“你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在這裡?”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問。
很顯然,被揍的記憶尤新,這會兒看到魏松,粟洋整個人都不好了,剛才一直裝出的那副單純又可憐的樣子一斂而盡,取而代之的是狼看到跟它搶肉的同類的敵意。
“我陪辛影姐一起來的,我當然在這裡,倒是你,剛剛傷好出院吧,這又要上趕子的找揍了嗎?”魏松眯了眯眼眸,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粟洋舔了舔唇,隨即便笑了起來:“難怪我說姐姐為什麼看到我一副很討厭我的樣子,原來是你在背後說了我壞話啊,不知道你是怎麼跟姐姐形容的我。”
魏松看著他,不動聲色的問:“你希望我怎麼形容?”
粟洋沉了沉眼,轉眸朝辛影看過去,說道:“姐姐,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明明是他自己變態,一直跟蹤你,看我跟你一起吃飯,他妒忌,所以就打了我,這事兒我還沒找他算賬呢,他倒好,先跑到你面前嚼舌根了,你不要相信他。”
辛影看著他急於為自己開脫,並把髒水潑到別人身上的樣子,再一次懷疑自己當初瞎了眼,她怎麼會認為他單純可愛呢?
“他什麼都沒有說,甚至還因為這件事情辭職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工作,要不是有個女人妒忌我,跑到我面前來嚼舌根,我還真不知道,當初我突然間睡過去,原來是你搞的鬼。”
“粟洋,我不管你曾經打算對我做什麼,也不管你有什麼企圖,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現在最好離我遠一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你也知道我曾經是幹什麼的,即便我辭職了,但往微博上或者某個大號上爆兩篇料還是可以的。”
她已經沒什麼耐性了,既然註定要撕破臉的,她也不介意現在就露出她的爪子,免得浪費彼此的時間。
“姐姐,到底是什麼人在你面前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告訴我,我幫你收拾她,簡直是太過份了,我明明沒有惡意,也什麼都沒做,她怎麼能胡說八道呢?再說了,造謠是犯法的。”
辛影實在是沒心情跟他在這裡瞎扯了,當即扯了扯魏松的袖子道:“算了,我們還是出去吃吧,一會兒他要再跟著我們,我就往大街上一吆喝,說這裡有大明星,就算這裡的人不看電視不上網,但聽見大明星三個字,也總稀奇一點的。”
說完,她露齒一笑,便扯著魏松往外走。
粟洋氣得冷沉了臉,連臉上的墨鏡也摘了,瞪著辛影遠去的背影,眼珠子轉了轉,沒關係,反正他們住在一個地方,他有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