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之前對你有些誤會,我呢,是所有兄弟之中後來居上,很高興和你們做朋友,也很高興你們把我當兄弟看待,這是我的榮幸,我幹了,你隨意。”
這種情況,薛東平怎麼能隨意,只能跟著二胖yi起火拼到底,只是yi杯酒而已,感情都在酒裡。
從二胖站起來開始,東平就知道他是yi個好玩又搞笑的人,雖然嘴上不說,但記在心裡,yi群朋友之中,他這樣的人絕對不能少。
“二胖兄弟,早就覺得你這人耿直正義,是個可以深信不疑的人,同時你也很有天fu,相信過不了多少時間,你的風流倜儻絕對不下於痿哥,繼續努力”
東平也是豪爽萬分,前面三杯下去眉頭不皺yi下,招架二胖這yi杯更加不在話下。
“真好,”澤文彪笑吟吟地說:“看兄弟們都相親相愛,也希望我們這個大家庭會越來越龐大,前面的路yi直走下去,永yuǎn 不解離。”
聽完澤文彪的祝福與願望,薛東平沒敢抬頭,頷首低垂,手不自在的不知道放在哪裡,只好默默把玩酒杯,終於還是忍不住說:“文哥,趁今天兄弟們都在這裡,還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了吧。”
“哈哈哈”澤文彪有些無奈仰頭yi笑,“知我者,還是東平啊。”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有關我們幾個畢業生的問題,畢業以後,不知道兩位兄弟都有什麼打算?畢竟寢室我們是再不能住下去,留下的只有懷念。”澤文彪臉上有些尷尬之色。
這樣yi說,確實是很現實問題。
“沒關xi 呀文哥,可以跟我和二胖住yi起,大不了兩個男人擠yi張床。”大寶興趣盎然脫口而出。
“那你能記yi輩子嗎?”澤文彪表情很嚴肅,大寶無話可說,確實不能。
很多現實的問題,大寶和二胖現在還不會遇到,但那是遲早的事,對他們三個畢業生而言,不得不面對眼前的事,何去何從,今晚之後,各人的命運都不同。
“文哥,其實我”
薛東平沉默yi陣剛要張口說,卻被楊威首先表態說:“文哥,雖說這四年專業知識沒學到什麼,但認識幾個鐵哥們兒就是收穫,在阿彪外賣的日子很快樂,沒啥遺憾的,就算明天我們要分離,可我還是捨不得。大四畢業時候也刻意沒去找工作,就是想畢業以後還可以和兄弟們yi起創業,在不屬於自己城市打拼出yi片天地。要是學xiàyi 真的不要我們睡寢室,幾個男人也不可能擠yi張床,我可以租房子。”
楊威話語雖然很真切,但說來還是不靠譜。
兩杯酒而已,不至於讓他說酒話,更加不會發酒瘋,只是他平時說話yi半不可信,今天這樣言辭懇切的,肯定出於心裡,充滿感情不說,就是面部表情也很到位。
當初澤文彪創辦阿彪外賣,只是yi時年少輕狂,想混日子,想掙錢,誰知道後來的yi發不可收拾,無論投入的金錢還是傾注感情,現在都無法割捨。
“文哥,其實我”薛東平迫不及待,但又有yi些唯唯諾諾,“其實我可能要和兄弟們說聲對不起”
薛東平說的時候停頓yi下,又把藏在心裡很久的話重新組織yi遍,“說句心裡話,能在松北大認識你們很高興,但天xià 沒有不散宴席,”他很認真看著每yi個人,“我要回老家,鄉下還有幾十畝水果地,這也是我老爸心願,他上了年紀,希望你們能理解。”
終於,澤文彪終於知道他當初為什麼要選zé yi個冷門專業。
“哎不是東哥,你說我們好不容易從山裡飛出來,應該越飛越高才是啊,你咋的還想飛回去?我們幾個兄弟在yi起創業發大財不是很好嘛?你讀了個大學回去種地你也甘心?”楊威第yi個不理解並且反對薛東平。
但楊威想法並不代表薛東平想法,儘管楊威語氣帶些批評,薛東平早就想好,八匹馬都拉不回來,他雲淡風輕地說:“在那個地方生活二十多年,人就是這樣,對過去的事物有感情,總要落葉歸根的嘛”
“落葉歸根?可是我們這風華青春,也太早了吧,說得好像要死了的yi樣!”楊威口直心快。
楊威不理解,可總要有人理解,薛東平僅僅是說出自己心裡話和想法,總不能全世界都要站出來反對,就好像澤文彪現在亂七八糟心情,朋友,感情,戀人,總要分分合合,每個人都有自己想法選zé ,誰也不能替誰決定,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時來運轉。
大寶和二胖只有看著的份,因為他們時間還長,還有三年時間給他們考lu ,他們可以充實學習,也可以吊兒郎當,yi晃就可以過去的事情,時間就是這樣殘酷。
經過再sān 思卓,澤文彪覺得還是應該把心裡話說出來,趁現在氣氛,長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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