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周遊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這可是地洞的下頭,能在這裡住下的人,一定不是個凡人。
“傻傻,你讓我來看看。”
眼見周遊推不動,蕭謠自告奮勇自己來。
“小心些。”周遊小聲地說道:“推開個門縫你就快些閃開,以防裡頭有暗器。”
蕭謠鄭重地點頭,她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這門的確很重,最起碼比蕭謠在上頭舉起的那塊巨石要重傷許多。即便是蕭謠這樣力氣驚人的,也是臉紅脖子粗地推了又推,才將門推開一個淺淺的縫隙。
“謠謠,等等。”
周遊將自己身上的防護衣穿到了蕭謠的身上,自己也站到了蕭謠身前,這才說道:“好了,推吧。”
蕭謠聞著男人身上淡淡的汗味夾雜著他特有的味道,鼻息間驀地有些發酸。她勉強笑了笑後就推著周遊的肩膀:“這麼大個子擋著哪裡能看得見!”
周遊忙忙低著頭說道:“來,好了。”
“你過去吧。”
蕭謠隨手將周遊推至一邊,待周遊將要過來時使勁兒一發力推開了石門。
“謠謠,小心。”
周遊唬得忙抱住蕭謠順勢往邊上躲,裡頭倒是沒什麼暗器,門就那麼孤零零大敞著,在火把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孤獨和寂寥。
也許這裡許久沒有人來過了吧?
蕭謠莫名就開始覺得心酸,她推開了周遊,夢囈般地走了進去,只見裡頭卻不似他們想象的那樣軒敞。不過是一個石桌,石桌上有一面銅鏡,銅鏡旁邊放著一個紫檀木盒子。
紫檀木盒子有著厚厚的灰塵,可以見得這裡已經多年沒人來過了。
這是哪兒?
是誰住在這裡?
這是進入這裡的人都會發出的疑問,周遊開始四處打探以期能夠找出什麼來。
其實也不用尋找,只要細細看就可見到,不遠處是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個博古架。蕭謠沒有去管紫檀木盒子,只是摸著博古架上的一本書,那書微微泛黃。蕭謠撣乾淨了浮塵,翻開了扉頁隨意看了一眼。
只這一眼,蕭謠頓時就愣住了。這其實不是一本書,看著倒像是一個人的隨筆一般,第一頁上起手一句:“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看來這是一位女子,還是一位多情的女子。
蕭謠在心裡默默地猜測著,她慢慢地翻過第一頁,發現寫隨筆的人不同於大梁豎著書寫的風格,而是橫著寫的。
這就讓蕭謠看得很吃力了。不過她還是慢慢地看了下去。只是越看越覺得難懂,越看越覺得生澀。這裡頭有些雜亂無章,寫這本隨筆的人,好像是想到什麼就開始寫什麼。
蕭謠只看了兩頁紙,就發現這裡頭有吃喝還有說謀略的,再然後還有一種名字奇怪的東西的製法....
周遊見狀將石桌前頭的石凳搬給了蕭謠。
“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我輕輕地招手,作別西邊的雲彩.”蕭謠皺著眉頭念出這麼一句,覺得這句詩不像詩詞不似詞,卻給人一種淡淡的憂傷淡淡的愁。
“看的是什麼?”
周遊見蕭謠時而皺眉時而讚歎,生怕這是什麼不好的書再將這孩子帶魔怔了,忙也探頭看了過來。
蕭謠挪了挪身子,讓出個地兒給周遊。將手裡的書也遞給了周遊。
周遊是個男兒自然不喜歡女兒家酸唧唧的那一套,又因為橫著書寫看著實在是費力,索性就將這書合上,
“走吧,進去看看吧。”
周遊說的是床後頭的那扇小門,那是個暗門一般人輕易是看不出來的。蕭謠被他這麼一打岔,也就撩開了手,只還是將那書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在了身上。這本書有些古怪,蕭謠沒時間看,只好先將他們收好。
別看蕭謠開石門費了些力氣,可總算是開啟了。但是這個暗門她卻是怎麼也推不開來。周遊阻止繼續要去試的蕭謠,開始在邊上找機關。
只是這既然是暗門自然不會那麼好找,周遊尋了一身汗,卻是什麼也沒找著。
“我來吧。”蕭謠推開了周遊,雙手在暗門上比劃了一下後狠狠一發力,門紋絲不動。
“謠謠,別傷了自己。”
周遊不放心,就想阻止蕭謠。誰知道這丫頭猛然發力,將他和自己都撅到了床上。當蕭謠覺得不對時,那已經是她摟著周遊的脖子,左手更是在人家身上亂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