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龜毛不爭氣,原本氣勢洶洶的要去制服火雲,結果火雲裸著手臂朝他一撲,這丫就跟受了驚的兔子一樣,立刻往後退。我雖然不知道火雲是個什麼狀況,但也知道如果不趕緊弄暈她,只怕剛剛要熄滅的火,又要被她點燃了,滅火器只有兩個,而且是小型的,她這麼放火,我們可招架不住。
眼瞅著譚刃戰敗,我顧不得其它,立馬衝了上去,勒住火雲的脖子將她往後拽。譚龜毛按穴把人弄暈那一套我可不會,制住火雲後便大叫:“老闆,快來弄暈她!”
譚龜毛這才立刻上前,伸出戴著手套的手,迅速在火雲的後脖頸處按了一下。穴位我雖然知道,但這個地方,輕了沒用,重了可能把人搞癱瘓,這個手感和輕重,是需要時間練出來的。
譚龜毛這一按,火雲當即渾身一震,如遭雷擊,然而,她並沒有如我想的那樣暈過去,而是在短暫的停頓後,又是一聲嘶啞的大叫,嘴裡不停罵著髒話,而且還是那種不知哪個鄉村的土話,我聽的半懂不懂,只能雙手死死將她抱在懷裡。
天知道,我這輩子沒抱過幾個女人,難得這麼抱一次吧,還是個四十好幾,大眼袋,面黃肌瘦的大姐,最主要的是,這個大姐還很牛逼,發起瘋來力氣大不說,關鍵是周圍的火還越燒越旺了。
石頭大罵我和譚刃:“**,你倆快制住她!兩個人治不了一個嗎!”
我也急的回罵:“她根本不是人!我乾脆捅死她算了!”
譚刃又按一次後,見沒有把人弄暈,卻沒有在動手,我急的以為這他傻了,忙讓他下手,他說不行,我問為什麼,他道:“她不暈,是因為看到了刺激性的東西,但穴位受到的壓迫並沒有消失,再來一次,人就要廢了。”
這會兒火勢熊熊,我們根本無法一直停留在一個地方,因為一停下來,火就跟著燒過來了,我們不等不一直往外退,眼見著火雲弄不暈,火勢再起又滅不了,石頭噴完最後的滅火劑,便立刻來跟我們匯合,說:“趕緊跑,已經擴散了!”
這時火雲還在大喊大叫,我為了制止她,簡直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氣,霧霾一樣的煞氣,再加上熊熊的火光,將周圍的一切,襯托的相當不真實,便在此時,法眼道:“矇住她的眼睛!”
眼睛?
難道她控火的能力也是來源於眼睛?
我顧不得多想,手移動了一下,頓時蒙到了她的眼睛上,然而下一秒,我便覺得手心一陣劇烈的灼痛,彷彿我的手不是覆蓋在她的眼睛上,而是覆蓋在了一塊通紅的火炭上。
我痛的猛然縮手,之間手掌心的位置,赫然出現一片燒傷的痕跡,而火雲也趁著我鬆手的機會,大喊大叫的往外跑,這地方可視度有限,再加上她跑的很快,一瞬間就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了。
石頭大喊一聲糟糕,緊跟著追了過去。
我甩了甩手,只覺得操蛋,不是說這頭箍能隔絕煞氣嗎?怎麼現在火雲還是發瘋了?這玩意兒到底有沒有用?
我和譚刃以及法眼,也感覺順著石頭二人消失的方向追,但追出沒兩步,我和譚刃就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周圍的‘霧霾’太濃重了,離那燃燒的大火遠一些後,我和譚刃就陷入了一種兩眼摸瞎的狀態中。
譚刃將也用的探照燈拿出來開啟,勉強擴充套件了一下視野,攔下我說:“別追了,讓法眼去。”
我抹了把臉,心知現在追上去沒什麼意義,沒準兒還會跑迷路,於是點了點頭,道:“咱們怎麼辦?”
譚龜毛道:“撤。”
當下我抬腕看了看在北京順道新買的戶外表,上面的指標清晰的指明瞭方向,當即我和譚刃便往外撤,至於法眼三人,他們的本事我也是見過了,只要這頭箍的效果還在,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現如今與其擔心法眼他們,不如擔心擔心這場大火,會不會演變成大面積的森林火災。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然後打電話通知相關部門,趕緊來救火,將災難扼殺在萌芽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