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認為我是被周齊士所脅迫,所以沒有參與犯罪,沒有把我記錄下來。
就這樣,第六天的時候,我總算是暫時不用再被局裡的人給拖累了。
但是,洗去了我的罪名,卻不代表機關的人不會找上我。
我解決了K哥,只是暫時消滅了身邊的最大威脅,卻不代表逃離了機關的視線。
尤其是想到K哥臨死之前,他那項圈裡穿出來的那個叫Q姐的女人的聲音,我就不寒而慄。
那天的湖心圍剿事件,真的可以說是險象環生。要不是我和月子早就有了周密的計劃,恐怕我早就死在K哥的手下了吧。
尤其是想到那天的那幾個狙擊手。要是K哥一開始讓那幾個狙擊手殺我的話,恐怕我是沒有半點逃出來的機會的。
本來,我解決K哥時,我還抱著機關上位的心思,但是後來知道K哥也有項圈,而且那天聽了那個叫Q姐的神秘女人的話後,我就已經放棄了在機關上位這條路。
在機關裡,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出路。
到頭來,K哥也不過是一條賣命的狗而已。
說句實在話,到了這個地步,我對機關的恐懼已經到了極點。
這幾天,我根本就沒有睡好過,那次湖心圍剿事件後,我就感冒了三天,每天都暈乎乎的,頭重腳輕,肩膀上的傷口也因為那次的事件而復發了,痛得要命,要不是吃了止痛片,我幾乎睡不著。
這幾天,我腦海裡一直浮現著K哥死前的慘狀,每次想到K哥斷臂殘肢、滿身是血的那一幕畫面,我就會感到無比地噁心,連飯都吃不下。
而且,K哥死前的那番話也一直縈繞在我的耳邊。
我記得K哥說什麼有一個叫藍月亮的人在追查機關,還說他家庭院的無花果樹下埋著機關人員的名單……這些話就像層層疑雲一樣,一直都縈繞在我的心頭,哥死前給我的訊息,我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連月子也沒有告訴。
我終究沒有去K哥家裡挖出那些名單,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警局。因為我擔心一旦警局裡有機關的人的話,那些名單可能會被他們提前知道然後毀掉。
我沒有想過去挖那些名單,因為我根本不想再和機關有什麼瓜葛。
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趕緊逃離這個城市,趁著機關還沒有派出新人來接替K哥的職位,也還沒有找上我。
那天早上,我從局裡接受調查回來,就直接開著車一路回到了家。
一回到家,我就直接跑進了別墅,找到了雪綺和月子。
“綺綺,月子,我們走了。去海南。”我一進門就對月子和雪綺說道。
去海南這個計劃,是我幾天前就已經和月子商量好的,名義上,我和月子是去海南旅遊,但實際上,我們卻是去逃亡。
因為,一旦我和警局脫離了關係,就意味著我最後的保護牆也消失了,因為這幾天我出入公安部門的緣故,機關暫時不敢離我太近,而我一旦離開了公安部門的調查,那麼,反而會讓我陷入深深地危機之中。
雪綺根本不知道我和月子去海南是為了逃難,在我們的隱瞞之下,她只以為我們是去海南旅遊,所以高興地不得了。
因為前一天就準備好了要帶的東西,也買好了車票火車票之類的物品,我進家門之後,直接就拉著月子和雪綺出了門。
因為這幾天一直在接受警局調查的緣故,之前我和月子買的火車票都已經過期了,所以昨天,我特地讓月子又去買了10張不同省份的火車票和機票,這一次,我們是真的打算出動了。
我給唐董的保鏢結了工資,說這段時間辛苦他們了,現在已經沒事了,讓他們先回家。
保鏢們收了我的錢之後也和我握了手道了別,一一離開了我家。
送走了保鏢之後,雪綺也是大鬆了一口氣,在她看來,我把保鏢都送走了,基本上就說明家裡已經安全了。
在家裡簡單地打點了一下之後,我立刻和月子、雪綺一起走向了家門口,打算開車去機場登機。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和月子剛提著手提箱,搖搖晃晃地走出家門口時,卻是愣住了。
原因很簡單,因為門外已經站了一個人。
看到門外站著的男人,我、月子和雪綺都愣住了。
那是個身穿藍色的風衣,戴著黃褐色鴨舌帽的25、6歲的青年。
只不過,讓我無比震驚的是,這個青年,居然留著一頭金色的短髮。
他,居然是個外國人。
站在我家門口的是一個身高1米8出頭的金髮青年,模樣看起來很清秀,輪廓分明,碧藍色的眼瞳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