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齊樂樂迷迷糊糊地醒來,半夢半醒間伸了個懶腰。
動作才做了一半,人就徹底清醒了,只因全身痠軟難當,說不出的疲乏。
腦子裡漸漸回想起昨晚種種,齊樂樂不由扯過被子矇住了頭。
卻又因為牽扯到身上的痠痛,忍不住哼唧了兩聲。
她怎麼就那麼傻!
好端端的,主動去挑釁謝子安做什麼!男人哪兒有什麼好東西!
昨晚竟然一邊弄她不說,一邊還要說些叫她臉紅的話,甚至還逼著她說,簡直不堪回首!
是不是男人這種事,有什麼好計較的嘛!
是就是,還能因為她說句不是就真不是了?
突然,房門傳來一聲輕響,齊樂樂耳朵動了動,捏著被子的手指頓時收得更緊了。
不多時,頭頂傳來溫柔帶笑的聲音。
「醒了?」
齊樂樂不用看都知道謝子安這會兒會是個什麼神情!
定然是得意極了!
就在她思考著要用什麼樣的態度去對待他,一雙手悄無聲息地鑽進了被子裡,摸上了她的腰身。
齊樂樂一個激靈,下一刻身上的被子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具溫熱的身軀。
謝子安只著了一身單衣,胸前竟還是敞開的,此刻正與齊樂樂肌膚相親。
兩人貼的太緊,齊樂樂很難忽視下面的某些變化,忙抬手抵住他。
「不要了!」
這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竟然啞了!
謝子安用唇摩挲著她敏感的耳朵:「夫人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
齊樂樂心下一顫,莫名就想起昨晚的滋味,真槍實刀的操練,箇中滋味確實是不一樣的,銷魂蝕骨,欲罷不能。
正是這剎那的猶豫心動,卻叫她再也沒了拒絕的機會,只能被謝子安拖著沉淪在慾海中。
最終,這一天,齊樂樂都沒能走出房門。
天色將晚,連日來忙得不見人影的葛大夫,突然找上了門。
「葉掌櫃那些蒸餾皿何時能送到?」
謝子安道:「葉掌櫃臨走時提過,少則十日,多則半月,眼下才過了幾日?」
葛大夫也知道自己心急了,不由嘆了口氣。
「三臺蒸餾皿日夜提煉,還不夠您將就著用?」
葛大夫擺擺手:「這酒精的功效和用法,老夫大抵有了幾分猜測,但還需要更多的病人來驗證。」
「您要去城裡義診?」
葛大夫道:「確有這個打算,所以才來問你一聲,可否能行。」
謝子安沉吟片刻,道:「爹孃不日即將回來,蒸餾皿也還要幾天功夫,不如您再等等?」
葛大夫自無不可,又道:「難怪你突然搬了院子,原是怕被責罵,老夫還當你是……」
謝子安沒有應聲。
葛大夫撫了撫長鬚,慢悠悠接著道:「當你是迫不及待想要試一試老夫贈與你的推拿之法。」
謝子安輕輕咳了一聲,耳根泛起一絲紅暈。
葛大夫故意四下裡看了一圈兒:「今日怎麼沒見少夫人?」
「她身子不適,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