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走在我們的最後面,沉重的身體一搖一擺的走著,每一個腳步聲都非常沉悶。
堯悅這時回過身,抬頭問道:“象,你剛才硬捱了那人一棍子,沒有受傷吧?”
象這時又恢復了憨憨的樣子,擺了擺腦袋,說:“呃,沒事。”
“真的?”堯悅皺起了眉,有些不太放心的看向他的那雙手。
旁邊的藍伶這時也注意到了,象的那雙粗厚的大手,好像有些紅腫的跡象。
“呀!這還沒事?都腫得跟豬蹄似得了!”藍伶把象的一隻手抓起來。
“呃……”象用另一隻手摸了摸後腦,還是一副呆呆的模樣。
堯悅回頭道:“有人有帶藥的麼?”
“有!”小武立馬笑嘻嘻的遞了一包醫務藥包過來:“我就想著估計鐵要有人受傷,所以就帶來以防萬一。”
堯悅點點頭,接了過來,從裡面拿出一個藥用噴霧,還有一圈紗布。
堯悅一圈一圈的給象包著大手,一邊說:“也不知道傷到骨頭沒有,先這麼處理一下吧,回去之後再到醫院好好檢查一番。”
象只是不停的點頭,“嗯、嗯、嗯”的答應著。
如果是別人的話,一直嗯嗯嗯的可能是敷衍,但象不同,象是真的很認真的在聽著堯悅的話。
我的腦子裡很亂,冷風從街上吹過,我竟打起了一個哆嗦。那是來自內心的心寒,和來自大自然的寒冷完全不一樣。
“乓!——”
安靜的大街上,我們全都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原來是阿光空蕩蕩的酒瓶掉在地上了,摔成碎片。
我們全都停下腳步。
隨即阿光緩緩轉過身來,望著我們,他的臉並沒有因為喝酒而腮紅,那點酒對於阿光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只是那冷酷又有些悲哀的眼神我從來都沒有在阿光的臉上看到過。
阿光嘆了口氣,道:“你們之中,有沒有人有話要說的?”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
原來,阿光也想到了啊……
段玉鵬還不明所以,乾笑了兩聲想要緩解氣氛,問道:“光哥,你到底是怎麼了啊?”
阿光沒有搭理他,望了一眼其他人,說:“我希望那個人能夠自己站出來。”
“只要他承認,我……還是會把他當兄弟……”
段玉鵬和小武一臉的迷茫。剛才第一撥跟著我們上山的兄弟們都沉默了,沒有人對阿光這些話感到意外,只是一個個都安靜的低著頭,臉上的表情顯得都有些難過。
我愣住,這才明白,原來大家都已經想到了有內奸的事,只不過介於剛才在山上的那種情況,大家都不想讓身邊的兄弟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還互相猜疑,所以才默默把這件事放在心裡,沒有說出來。
阿光說完這句話,停了半響,緊緊的望著我們。
但是沒有人說一句話,也沒有人往前站出一步。
氣氛,似乎冰冷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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