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澐枳笑了一下，“才不是吧？我還不瞭解你，但凡有一丁點變強的機會都不會放過。”

“所以是你在得知戚長青需要試藥的人後主動要求的，對吧？”

裴詢緊盯著紀澐枳，產生了一種想把人扣在懷裡緊緊抱住的衝動。

紀澐枳：“而且我怎麼會怪你呢，富貴險中求，我何嘗不懂你的選擇。”

“就算……也會尊重的。”

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樣，睿智又善解人意，還…格外懂他。

和初識的她也完全不一樣。

“但是要小心。”紀澐枳很認真地看向裴詢的眼睛，“你若有任何危險，我…們都會擔心你的。”

“嗯。”

裴詢的眼中帶著一絲沙啞，也不知是不是傷勢未愈的緣故，眼中不知為何冒起幾絲紅血絲，像在忍受著什麼。

在紀澐枳開口想讓他趕緊回去休息的時候，裴詢先有了動作。

他掏出了一根髮簪，非常簡單的款式，簪頭只有一輪彎月點綴其上。

他小心翼翼地攤開手掌，遞向紀澐枳的方向，“那日在交江坊市逛街時無意看到的，覺得很適合你便買了，雖然並不珍貴……送給你。”

紀澐枳眨了眨眼，從裴詢的手掌心拿過髮簪看了看，這還是她穿書以來第一次有人這麼鄭重其事地送她禮物呢。

她忍不住甜甜一笑，“謝謝你。”

“我很喜歡。”

指尖擦過掌心，留下一絲餘溫。

裴詢緊握手掌，像是將什麼東西緊緊地攥緊了手心。

他看見紀澐枳的笑容，便也不由自主地跟著笑了。

“裴詢，你真應該多笑一笑。”紀澐枳眼前一亮，“你笑起來可真好看。”

笑意便更深了幾分。

*

天氣逐日轉涼，中秋前兩日，整個京師城都熱鬧了起來。

之前出京了的南宮逸和薛溶溶也回了京師，第一時間便上門拜訪。

“芸懿，我聽說你出去玩了一趟，回來就病了小半個月？”薛溶溶依舊是風風火火的性子，人未到聲先至，“你這身子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小小年紀地就如此體弱多病？”

紀澐枳正在殿內喝茶，聞言撇了薛溶溶一眼，“你明明比我年紀還小，哪來的這種長輩口吻。”

薛溶溶一屁股坐了下來，將巧笙剛端上來的茶一飲而盡，“這玩意喝著苦不拉幾的，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的，哪有酒喝著爽快。”

“哈哈哈，我倒是備了兩罈好酒。”南宮逸搖著摺扇走了進來，臉上掛著他獨有的笑意，“溶溶，你不是中秋過後要在府中設宴，到時叫上芸懿一起，我們喝個痛快！”

“對對對。”薛溶溶立馬說道：“芸懿，回頭你來我府上，咱們不醉不歸！”

紀澐枳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你也說我體弱多病了，府上醫師特意囑咐過了，讓我忌酒，還是免了吧。”

薛溶溶老大不高興，“芸懿，你何時是這種會乖乖聽從他人吩咐的人了？”

紀澐枳笑著，“畢竟我也不想丟了小命。”

薛溶溶瞪大了眼睛，“我看你氣色尚好，真有如此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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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裴：想佔有她】

茅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