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澐枳歪著腦袋看裴詢,“你怎麼這麼多問題啊。”
她自己回答了自己,“哦對,因為這些事情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她試圖理清楚自己的思緒,努了努力,沒想起來自己忘了些什麼。
“就是,一種儀式,嗯,你說得對。”紀澐枳點了點頭,“因為是你的十八歲,成年禮,所以,好好過。”
“用你們的說法,就是及冠。”紀澐枳嘟囔著,“嗯?但是你們及冠好像是在…二十歲?”
“可是二十歲的生日,我又不能陪你過。”
“但是今天!你在我心裡便已經成年了!”
紀澐枳心裡那股不捨得情緒突然在此刻達到了巔峰,“不再是,我的崽崽了。”
就在裴詢還在消化紀澐枳話裡吐露出來的資訊時,紀澐枳突然起身和裴詢面對面,近乎趴到他身上的姿勢。
她的瞳孔裡滿溢著認真,“可是十八歲依舊還是少年啊。”
“少年人是可以不知天高地厚的。”
“所以,你不要總是這麼沉悶。”紀澐枳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狠狠搖了搖頭,“少年老成沒什麼好的。”
“開懷的時候就大笑。”
“憤怒的時候就翻臉。”
她的手指戳在裴詢的心口上,“你要跟隨自己的心意而活。”
“做自己的朋友,而不是做自己的暴君。”
裴詢的目光順著紀澐枳的指尖落在了自己的心口處。
衣料的摩擦之下,那裡還隱隱有些刺痛。
他為自己判了墨刑,在她的指尖落處,在距離心臟最近的位置,刻下了她的名字。
紀澐枳。
他的心意……
裴詢抬手,撫摸上了紀澐枳的後腦勺,摁著她的腦袋輕輕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