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歆,我到底該怎麼辦,現在每天只要我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就會浮現出在天台的畫面,黑衣人,猙獰的面目,要我交出魂魄。”
陳靜痛苦的捂住臉,看得出來,她真的被這件事折磨的十分難受。
我只得一邊拍著她的肩膀,一邊輕聲安慰,我現在並不能夠保證解決這件事情,所以,現在說什麼言語都是蒼白的。
“或許可以從那根銀針上找到線索。”
正當我拍著陳靜的背低聲安慰著她的時候,王濛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轉身一看,果然是王濛在我身後。
“你不是去調查棺木菇的事情了嗎?怎麼樣,有什麼進展嗎?”
看到王濛進來,我面色一喜,腦海裡也不禁浮現出昨晚的情形。
但是此情此景,卻不是我們回憶甜蜜的時候,我只得話鋒一轉,問他棺木菇的事情。
畢竟,按照王濛的說法,棺木菇成為了眼下破解法陣的關鍵,如果能夠早日找到符合條件的棺木菇從而將法陣破了,也許陳靜就有的救了。
聽了我的話,王濛點了點頭:“棺木菇的事情已經有些眉目了,眼下重要的是將這根銀針的線索搞清楚。”
“銀針?什麼銀針啊?”聽到我和王濛的談話,一邊的陳靜也停下來抽泣,發出疑問。
看陳靜的樣子,這是不知道銀針的存在?
“你不知道你身上被插了銀針嗎?”
我驚訝的看向陳靜,同時指了指她的耳後曾經被插針的地方。
“人家要是知道,還會任由銀針插在身上?”還未等陳靜說話,王濛便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
好像也是,咳咳……我怎麼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呢?
一邊的陳靜也是,聽了王濛的話便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我這幾天神智愈發模糊了,只覺得這幾日相比原來清醒的時間更短了,原來還能回憶起白天瘋癲的時候做了謝什麼,但是現在,我一想便頭疼欲裂,什麼都想不出來。”
陳靜說到這裡,整個人痛苦不堪,甚至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太陽穴,一副怎麼都想不起來的樣子。
我連忙抱住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別怕,我一直都在這裡的。”
“你說可以從銀針上找線索,難道是你發現了什麼?”我看向王濛,眼神中帶著詢問。
王濛點了點頭,告訴我,他看到這根銀針,便忽然想到原來在醫院太平間的那幫人,那幫人當時被控制成為傀儡的時候,每個人耳後都插著這樣一根銀針。
聽完王濛的話,我的心裡疑雲更重,醫院那件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如果不是王濛提醒我的話,我都快忘記那件事情了。
既然這樣說的話,難道陳靜也是被使用傀儡術的人控制了?而一提起傀儡術,我只能想到爺爺的那個死對頭——骨蒙。
“難道,陳靜中的是傀儡術?”我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我的猜測也是這樣,可能和上次醫院太平間那一批人是一樣的。”
王濛點了點頭,對我的話表示贊同。
“可是,傀儡術不是隻能對死屍有用嗎?陳靜一個活人,怎麼也會…..”
我的內心十分疑惑,這麼久以來,我遇見中了傀儡術的人:醫院的屍體,校友小雪,都是死去後才被製成傀儡的。
“操縱屍體只是最低等的傀儡術,活人有自己的思想,勢必會和操縱之人發生抵抗,因此,對活人使用傀儡術肯定需要更高深的法力,因此……對這件事我也只是猜測,有可能和你爺爺那個死對頭骨蒙有關。”
王濛一邊有條不紊的分析著,一邊從我包裡拿出銀針,在燈光的照射下,很明顯能夠看到,銀針的針尖泛著一絲黑色的光。
“沒錯了,這根針上面應該被塗上了特製的藥物,可以控制人的心神,讓人產生幻覺,不然,活人可沒那麼好控制。”
王濛一邊將銀針反覆細看,一邊說道。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傀儡術啊?我怎麼聽不懂。”陳靜一邊從床上下來,一邊疑惑的看著我們。
如果真的是傀儡術而且還是骨蒙的手段的話,那麼陳靜這件事情有點棘手啊。
我面對陳靜疑惑的目光不知道該不該跟她說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如果陳靜身上的銀針是骨蒙的傀儡術的話,那意思不是說那個法陣也和骨蒙有關了?
當初爺爺生前都要拼盡全力才能和骨蒙這個死對頭對抗,更何況我這個只是繼承了爺爺半吊子衣缽的術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