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只是個同名同姓之人,沒想到果真是這廝。”女房東心中暗道:
“他和這姓鄧的是同一批道徒,也就是說,早在我來潛州道城之前,這傢伙就已經拜入道宮了?”
意識到這點,女房東很是驚訝了一下,暗想:“也就是說,此子突破成為道徒,還拜入道宮,都是在離開黑水鎮的一兩年中就達成了。”
她目光閃爍著,心中一動,當即就讓屏風變動,令上面浮現出了一批又一批姓名,並問鄧落谷:“你這同窗,當初登上千人榜單時,是哪幾期?”
鄧落谷琢磨著,張口就要回答。但是還沒說話,他的目光就一定,落在屏風中一個極為明顯的紅色姓名,一時愣住。
屏風是特製的,其可記錄顯示道宮榜單排名的過往等等,正反皆可看。
並且近期變化越大的道徒姓名,在榜單上的顏色就越發的鮮紅。
餘列的名字落在今日的榜單中,正是鮮紅的刺目,最是吸引人的注意。
屏風後的女子也注意到了這點,她沉默了一下,輕笑道:
“看來不用往回翻找了。
排行六百六十六,是個好名次。看來你這同窗,並不似你說的那般不堪啊。”
鄧落谷瞪大了眼睛,緊盯著榜單上的“餘列”二字,還以為自己是眼花了。
聽見女子的話,鄧落谷下意識的就想要反駁,但是意識到女子乃是整個合歡樓新晉的頭頭,他急忙又閉嘴,差點就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不可能、絕不可能。”但鄧落谷還是在心間驚疑道:
“這傢伙就算是煉就了不止一方法術,且都煉至大成,透過考核了。他也不該攀升進千人榜裡啊,更別說還一口氣衝到了六百六十六名……上午都還沒瞧見他上榜。”
但立刻的,鄧落谷心間就浮現出了一個想法:“莫非,這傢伙並不是去道籙院考取法術合格證明,而是去晉升了道籙!
他,又突破了?”
雖然內心非常不想承認這一可能,但是腦子卻告訴鄧落谷,除了這個原因,基本上就再沒有理由能解釋餘列的排名攀升如此之大了。
而且極有可能,餘列的這一次蛻變,質量十分之高,根基紮實,是近年來道徒中少有的!
鄧落谷看著“餘列”二字後兩則簡短的評語,驚疑交加,一股嫉妒的心情,也充斥在了他的心間。
與此同時,還有一股濃濃的羞恥感生出,讓他恨不得找個地方鑽入進去,整個人面色都木然了。
因為鄧落谷感覺屏風後那女子的笑吟吟目光,就像是刀子一般在他身上扎。
女房東瞧著這廝侷促尷尬的模樣,哈哈大笑道:“就這等道才,你還想拉著對方來我這出賣肉身度日?
好想法、好想法啊。”
鄧落谷聞言,壓下心間尷尬,只得唯唯諾諾道:“晚輩眼瞎,但請好姐放心,此事定不會影響生意的開展。”
但結果出乎他的意料,屏風後有拊掌聲音響起。
女子回到:“本道這是在誇讚你。
此等人物,既然不愧道種,那麼自然是個好人種,決不能錯過。你若是能把他給本道拉過來,或取得了他的精氣種子,本道皆有賞賜!”
鄧落谷愕然,他微微一愣後,眼中隨即就露出喜色。
這人身子一抖,連忙拱手:“是!”
………………
除去合歡樓中發生的一幕之外。
當夜。
在道宮中,以及在道城的其他位置,同樣因為千人榜單上的這一小小排名變化,出現了一點波瀾。
………………
鐵劍蘭結束了一日的鏖戰鬥法,身上傷痕累累。
她拖著疲倦的身子,返回了院落中,赤著身子,獨自一人的站在水池邊上,沖洗著身上的汗水和傷口。
等到梳洗完畢,又抱著自己那柄鐵劍,溫養了足足一個時辰,鐵劍蘭才跳入水池中,發出一封傳音符,令人送來最新的榜單排名,看看自己今日又在榜單上,前進了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