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暗啞,滿腔憤怒,「一開始父親還會管一管,後來便讓我留他一條性命。
你以為,我是傻子嗎?從來不曾怨恨任何人?
我恨!
在軍營的每一刻,我都時時刻刻地怨恨我的父親!
更恨我的母親,從來不知保護我,把我丟到那種生不如死的地方。
直到那一日,父親告訴我,只要不將那狗東西打死,留著他一條狗命,其他隨意,我心中對母親所有的怨懟,瞬間瓦解。
她的良苦用心,我也是從那一刻才明白。
若我自己還是當年那個懦弱膽小的孩子,便是母親再護著我,又怎麼能與家族強大的王后相對抗?
可現在,她在老子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老子爽了!便不怨了!」
耶律烈越說越激動,想起那些狠狠報復回去的經歷,便是吃了多少苦,都覺得值得了。
雲初暖聽著,也跟著激動不已,「耶律烈,你好棒!真的好棒!我從未見過哪個在陰霾下長大的孩子,能如你這般陽光、健康、善良!
你用自己的方式報了仇,還能活得如此肆意灑脫!嗚嗚嗚!太棒了真的太棒了!」
這他媽的!
她雲初暖的老公,不妥妥的就是個大男主爽文?!
她心潮澎湃,絲毫忘記自己如今的處境,有多‘危險"。
仰著那張激動到泛著淚花的眸子,在他豐潤的唇瓣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對於他在軍營裡所受的那些苦,此時此刻,雲初暖也覺得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或許準婆婆是對的。
如果沒有當時的狠心,他不會成長為如今這個頂天立地,卻又溫暖陽光的漢子。
沒人比她更瞭解自己的兒子,也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怎樣的方式才能讓他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中,存活下來。
有些成長,便是伴隨著疼痛長大的。
這一刻,她對那位西域美人的敬意,達到了史無前例的高度!
然鵝,她發現,抱著他的男人忽然不說話了。
不僅不說話,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神,還有些火熱……
哦不,不是有些,而是非常非常的火熱!
雲初暖這才想起,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她面色一紅,連忙想要退開。
攬在她腰間的那隻大手,卻忽然收緊,將她用力地摟在懷裡。
「暖暖。」男人的聲音,略微沙啞,「是你先,開始的。」
還不等雲初暖細細分辨這個‘開始"是什麼意思,他的唇,便已經密密實實地壓了下來。
屬於他身上特有的,那個讓她忍不住心甘情願沉迷的味道,緊緊地將她圍繞。
她本該迅速將他推開,然後逃離的。
她知道,只要自己決絕,強烈的拒絕,他不會強迫自己做任何事。
可雲初暖忘了一句話,情到深處自然濃。
她嬌嬌柔柔的小身子,在那一瞬間,軟的根本沒有任何力量抗拒。
「耶律烈……」
甜膩的聲音,從她唇齒間溢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