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明明還有重重疑惑,心裡卻不知什麼時候,被那嬌滴滴的小公主佔滿。
他明明最討厭嬌氣的女人,更別說這種時不時就會掉淚珠子的,如果換做其他女子,別說放在心裡,就是讓他靠近都會膈應。
但那個人是她, 似乎一切都合理了。
她就應該被嬌著,被寵著,被人捧在心尖上呵護。
只要一想到這樣的小嬌嬌,是他成親了兩年的媳婦兒,耶律烈心中便是一片火熱。
誰知在他怦然心動時,她卻心心念唸的都是另外一個世界。
這讓耶律烈既惶恐, 又不是滋味。
實力演繹了什麼叫做‘我醋我自己’。
不幸……只能留下?
雲初暖聽了男人的話,秀氣的柳眉緊緊蹙起。
不等開口, 耶律烈似乎看出她心中的顧慮, 連忙道:“你別瞎想,把老子當啥人了?老子不會做那種小人之事,故意不讓你見太師父。
你該見見你的,若是實在回不去了,便留下來!”
太多的話,耶律烈不想解釋,拿起小公主剛剛寫完的字條,折成了一個長長的條形狀。
“這間房,你先住吧,耳房收拾收拾我去那邊對付一下。”
全程耶律烈都沒有再看小公主,拿好字條便要離去。
經過小公主身邊的時候,大手卻忽然被一雙軟乎乎的小手拉住,“沒有不幸,你永遠都不會是那個不幸。”
怎麼能忘記,如今的夫君還是那個敏感自卑的大男孩。
表面上看著比誰都強大,實際上又脆弱,又沒安全感。
在他這裡,從來都不會為他自己爭取任何權益。
人家給的就收著, 人家不給的他也不會要。
他一直覺得,他配不上這世間任何美好。
雲初暖想回去自己的世界沒錯。
可這裡的耶律烈,也同樣讓她感到心疼。
因為,他是夫君啊。
是那個愛她勝過生命,願意為她付出全部的夫君。
以前是,現在也是,他所求的,從來都是她幸福快樂就好。
又怎麼會像那個瘋批一樣,完全不顧她的感受,阻止她和太師父相見呢?
所以哪怕真的回不去了,一定要留下來,也不會是不幸。
“你是邊遼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是帶給人民希望和幸福的。不幸這個詞,從來都不該用在你身上。”
她的聲音又甜又軟,可每次說出的話,都猶如沙場之上的號角,鼓舞著耶律烈的心。
他忽然就明白,那個世界的自己, 為何會如此深愛著小公主了。
與她相處的時間越久, 便越是淪陷,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讓人沉迷。
他微微笑著,替她理好鬢邊的碎髮,“希望我有這個榮幸,能帶給公主幸福。我就睡在耳房,讓巧兒來伺候你,有事便叫我。
早點休息,不出意外,太師父若是收到你的信,七日便會出現。”
如果有意外,那就是太師父不在南祺,又出去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