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的大掌貼上去,就發現她面頰滾燙。
額頭也是。
他連忙掀開被角,又摸了一下她軟滑細嫩的脖頸,更是燙得灼手。
不好,這是發熱了!
邊遼不比大夏,醫療水平低的離譜。
包括那些身強體壯的將士,許多都是因為發熱而一病不起,最後送了命。
所以,在現代來說很普通的發燒,在耶律烈眼中,就是要命的!
他完全顧不得小公主心心念唸的那個‘般納’是誰,緊張地就要去尋大夫。
誰知,手腕忽然被兩團軟軟的,熱熱的小手握住。
她像是在溺水中,抱到了一塊浮木,緊緊地抓著他的手。
“媽,我冷……難受……好難受……”
她小聲啜泣,聲音像似小奶貓一樣。
耶律烈這個心吶,也不知怎麼的,就像被這隻小奶貓狠狠抓了一下似的。
又疼,又氣。
疼,是心疼。
氣,是她都這般模樣了,還心心念念著那個‘般納’!
這麼愛嗎?
就這麼愛?
都到邊遼來和親了,即將成為他的女人,還忘不了那個野男人!
耶律烈恨不得搖醒她,問一問那個野男人到底是誰!
他要千刀萬剮了他!
可是,終究不忍心。
他忍著不捨,強行從嬌軟的掌心中,抽回自己的手。
他耶律烈不會乘人之危,更不會做別人的替身!
等她好了的!
耶律烈恨恨地轉身離開……
榻上,已經燒糊塗的雲初暖,還以為那只是媽媽。
她在夢中看到自己躺在醫院裡一動不動,媽媽哭成了淚人,緊緊地抓著她的手。
爸爸在一旁掉淚,在媽媽即將暈過去的時候,將她抱起,離開了……
爸媽!我還活著啊!我還活著!別丟下我!
嗚嗚嗚!
我想回家!
好想回家……
可無論她哭的多大聲,也沒人能聽到。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環住,有人往她嘴裡送苦苦的湯。
太苦了!
雲初暖想吐。
耳邊卻傳來霸道的命令聲,“不準吐!流出一滴,老子便狠狠辦你一次!”
似乎被嚇到了,雲初暖嘟囔一聲,“臭蠻子!”便將湯藥盡數喝掉。
當真是……一滴都沒有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