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煙海不知道元塵打出的是什麼,只知道來者不善,況且他在元塵眼中看的不是敵意,而是不死不休的兇惡眼神。
“唰!”
血煙海的掌力剛要接觸到法印,周圍的空間在一瞬間突然發生錯亂,元塵的法印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躲開攻擊,直衝血煙海的面門。
元塵這一下沒用多少力,法印打在血煙海臉上只是爆開了一陣赤紅色的煙霧。
“空間法則?”血煙海感覺被人戲耍了一般,憤怒道,突然他好像受到什麼力量的暴擊,身體輕顫,連同面容都發生皸裂,“你……你怎麼可能?!”
顏葉青原本的面容十分方正硬氣,面部在元塵法印的轟擊在,化作一片片碎裂的瓷片掉落下來,內部是一張完全不同的面容。
“血……血煙海!”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很明顯他的語氣中帶著些許仇恨。
鍾莫回眼睜睜看著原本猖狂的顏葉青改頭換面,變成江湖上人人得而誅之的血神宮少宮主,神色震然。
血煙海在江湖上名氣可一點都不比戰無雙要低,作為百年前叱吒風雲的高手,若不是頭上頂著戰洪武這麼一尊萬年不出的絕世高手,他的實力早就成為江湖傳說。
“青壇,你比較瞭解元塵,他難道有什麼特殊方法能夠識破變化之術?”翟天寇化身的南宮一燕問道,“血神宮的變化之術連我都看不出異端,他是怎麼看出來的?你說他會不會已經看穿我們了?”
青壇也是驚訝地盯著血煙海與元塵,心中對元塵忌憚更加深刻:“應該不會,他能識破血煙海,應該是碰巧知道方法而已,別忘了,凌劍峰與血神宮鬥法幾百萬年,有這種手段不奇怪。”
翟天寇又道:“血神宮的變化手段與我們邪族有幾分相似,你說他有沒有可能也已經識破我們?”
“應該不會,若是他能識破我們,在風滿樓古堡外就會點破我們的身份,那時候周圍都是人族武者,我們若是公佈身份必死無疑!”青壇道,“元塵即使再厲害也猜不到我們變化的手段是利用我族幻魔的精血。”
血煙海的身份被點破,一時間變為眾矢之的,在場極大頂尖勢力都是隸屬正派,對於血神宮可沒什麼好感,既然七王會與凌劍峰都要出手對付血煙海,他們做個順水人情在一旁渾水摸魚,打個下手也不是不行。
“該死!這下子麻煩了!”血煙海沒想到元塵會識破他的變化,原本以為不管元塵怎麼說,他只要抵賴死不承認,就沒人能拿他怎麼樣。
這元塵一上來就揭穿自己的幻化之術,這下就算是他不想承認也得著手對付在場大部分人的怒火。
以顏葉青的身份行事,血煙海的敵人僅僅是七王會那三人;而以血煙海的身份出現,他的敵人則變為所有正道武者。
“血煙海?!”鍾莫回同樣震驚地看著改頭換面的顏葉青,他之前竟是沒有看出任何異樣。
世人皆知血神宮和元塵之間有著不死不休是仇怨,元塵在江湖上第一次露臉便是依靠斬殺血神宮三位精英弟子和一位化神境長老,便在洛血殿手中救下北朝國。
當時的元塵僅僅是一名從凡俗界脫穎而出的天驕人物,血神宮從來沒有吃過如此大的虧,立馬釋出天羅地網追殺令,而元塵則是拜入凌劍峰,企求庇護。
後來在中州大陸元塵又是連斬兩位血神宮總殿神宮的真傳弟子,徹底與血神宮撕破臉皮,那時的元塵已經羽翼漸豐,直到後來元塵成為凌劍峰掌門,血神宮都沒有辦法殺了他。
鍾莫回同樣知道元塵與血神宮之間的仇怨,虎脊山那一行他也在場。既然雙方都對血神宮有深仇大怨,聯手對付血煙海有何不可。
蘇長雲與姜天心兩人迅速飛至元塵身旁,與七王會的三人對血煙海形成夾擊之勢。
“阿彌陀佛!”一聲佛吟傳出,幾個光頭的僧人站了出來。
齊恆見到大雷音寺的幾個禿驢,為首者便是聶雲,他見識過聶雲在擂臺的表現,此人的天賦實力不在元塵之下,也是在場唯二兩個沒有破神境修為依然敢站在這裡的武者。
“血施主,你作惡多端,還是束手跟我們回大雷音寺的業力塔,相信佛祖會洗涮你的罪孽的。”聶雲雙手合十,念道。
血煙海聽聶雲提及大雷音寺的業力塔,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誰不知道大雷音寺的業力塔專門關邪道修士,即使劫難境的強者都有收容在內的,那裡完全是一處阿鼻地獄,進去了就別想出來。
“死禿驢!就你還不夠資格!”血煙海怒道,他對於聶雲的態度極差,總覺得對方的語氣中是在羞辱自己。
“既然血施主執迷不悟,那我便只能將施主就地正法了!”聶雲慈悲一笑,語氣中卻絲毫沒有佛宗的慈悲之意,令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