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後下樓跑了會步,前世那病床上的無邊無際的黑暗,讓吳楚之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也不需要多專業,搞什麼擼鐵啊、瑜伽啊,老祖宗其實總結的很有道理:管住嘴,邁開腿。
多動動,總沒壞處。
吃過早飯,掃掃單詞,掐著時間,吳楚之三人互相鼓著勁進了考場。
教室喇叭已經換成了舊喇叭,吳楚之舒了一口氣。
能做的,我已經做了。
最後一科考試無需贅言,再描寫過程那是騙字數。
沒啥好擔心的,前世他英語79分的成績也過了燕大的錄取線,只是因為沒勾選服從專業調配,差經濟學的錄取線8分沒被錄取。
這次聽力沒問題,自己水平也有質的改變,沒道理杞人憂天。
不能說下筆如有神助,吳楚之只是在規定的時間內做完了所有題。沒時間檢查,40來歲的腦速終究比不上18歲。
或者說,經過社會的毒打,40來歲的人做任何事已經習慣了再三確認。
到點。
交卷。
走人。
教室外,孔昊和卓浪早就跑的沒影了。
也不用著急,晚上大白鯊的自助火鍋是考試前學校定下的聚會,每年如此。
相比周圍同學們如同1949年迎來解放一般的歡欣雀躍,吳楚之安步當車般的緩步而行就顯得十分格格不入,終究是40來歲的靈魂。
教學樓外,同樣的驕陽似火,同樣的佳人等候。
不同的是,佳人身邊圍著幾隻蒼蠅,捏著信封激動的訴說著衷腸。
下完樓梯,看著秦莞的一臉無奈,吳楚之徑直走過去,牽起了她的手。
“走了,回家給我做飯!”
“……嗯!”
前世吳楚之站在旁邊圍觀了半個小時表白與拒絕的大戲,這一世他懶得浪費時間,直接霸氣的向眾人宣告了對秦莞的主權。
“主席威武!”
周圍同學的怪叫聲讓秦莞羞紅了臉,恨不得把頭埋在胸口裡,腦袋上似乎都有白氣噴出,小手卻悄然變換了一下位置,十指相扣,讓旁人看的心碎。
兩世為人的吳楚之自然臉皮厚的驚人,牽著秦莞,慢慢向校門口走去,和熟識的同學一路打著招呼。
未幾,吳楚之突然玩味的笑了笑,停下腳步,轉身抬起兩人的手,對著那幾只示意並微微一笑,而後拉著秦莞揚長而去。
沒什麼好說的,前世在吳楚之高考失利後,這幾隻蒼蠅平時看起來和吳楚之關係很好,卻極盡嘲諷。
後面與身價倍增的吳楚之同時出現在商務場合時,他們極不自然而又阿諛奉承的嘴臉,讓吳楚之現在都記憶深刻。
美中不足的是,秦莞不知道是因為羞澀還是緊張,走著走著,兩人就變得同手同腳了,卻不知道該怎麼糾正。
“他們會不會笑我們?”秦莞偏著頭問,嘴角的弧線卻不斷上翹著。
“等他們笑唄,他們那是嫉妒!”吳楚之面上一臉的無所謂。
說罷,站定,吳楚之收回了手,轉身面向身邊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