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謙抬起頭來，往沙發上靠了靠，張著嘴呵氣，像一條要瀕臨死亡的魚。

他拿起手機，給靳蕾回電話。

“喂。”靳蕾淡淡的聲音傳來。

何子謙的心就一痛，他忍著出聲：“小蕾，剛剛在忙，沒聽到電話。”

“沒關係。”靳蕾溫聲說，“我只是告訴你，下午我二哥的班機就要到了，晚上一起吃飯，你別忘了。”

“沒，沒忘。”何子謙強笑說。

靳蕾察覺到他一點不對勁：“子謙，你怎麼了，聽上去情緒有些低沉，是不是工作出什麼事兒了？”

何子謙：“……”

很明顯，靳爵風還沒有對靳蕾說。

但靳爵風也說了，他是在給他機會，讓他親口向靳蕾認罪。

“晚，晚上有哪些人一起吃飯？”何子謙問。

靳蕾笑了一下：“你是在緊張嗎？這可不像你何大醫生啊。”

何子謙澀笑了一下，喉嚨乾乾的，不知道說什麼。

靳蕾說：“就我大哥大嫂，小風，還有晚晚吧，就這些人，你都認識的，不過是家宴。如果你爸媽方便，也叫上他們吧。”

何子謙沒有作聲。

靳爵風要去的。

如果他看到他還去赴家宴，他一定不會給他留情面。

想著胸口上那一拳，何子謙咬了咬腮幫，閉了眼睛說：“小蕾，我們先見個面吧。”

靳蕾：“……”

何子謙把靳蕾約在了自己的公寓裡。

靳蕾按響了門鈴。

何子謙開啟房門，一股煙味直直的衝來，靳蕾掩了一下鼻：“你抽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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