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樓硝煙起時,瘦猴和扁頭已經沒命般往武院外院方向跑去。
今天,何老師擔心不測,讓兩人秘密跟在秦天身後。
見到胡小蝶走進明月樓,這兩人就知道必有一場大戰。
馬蹄聲,是何老師的坐騎。
“秦天。”他飛身跑入二樓,卻愣住了。
沒有想像中秦天被揍成一個血人,卻看見一個家丁,拖死狗似地拖著胡小蝶往樓下而去。
樓上,還有個家丁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秦天笑笑:“何老師,我在這兒等胡少峰。”
“你瘋了?”何老師頭都大了,“快躲啊,能躲多久躲多久,實在躲不過……”
“躲到天涯海角,也是難逃一死!”
樓梯口,傳來胡少峰囂張的聲音,見到授業恩師,他連個禮都沒有:
“何老師,你少管閒事,否則別怪我胡家以勢壓人!”
“秦天,血債又多了一筆,敢傷我妹妹,又重創兩個家丁,你的命,到今天為止了!”
秦天面無表情:“胡少峰,害我父母之仇,今天作個了斷。要麼你死,要麼我亡!”
“哈哈哈……”胡少峰大笑,“既然你知道了,那就明白告訴你,不錯,當年你父母墜下深崖,就是老子望的風,沒有老子報信,怎麼可能如此精準地將你爹的馬車撞下山崖?哈哈哈,來啊,來報仇啊!”
“今天,以你項上人頭,祭我父母在天之靈!”
樓上驚訝聲四起:“原來秦家真的是被謀害的。”
“早就有傳說了,以前賈家一直壓著,沒人敢公開討論。”
“秦天揹負血海深仇,怪不得他半步不肯退。”
“秦家還是大善人啊,秦天跟他爹一樣仁慈。換了我,早就把胡小蝶踩成肉醬了,他卻居然饒了她一命。”
“沒聽到剛才秦天問話麼,見胡小蝶不知情,於是放過她了。”
“大仁、大義,誰欠的血債,問誰去討要。秦家家風,至今沒變。”
“唉,想當年秦老爺為富容縣時,民風那是多樸實啊,驅惡扶良,人心所向。”
“八年了,容縣惡人擋道,百姓沒個盼頭。”
說話間,胡家家丁一齊動手,轉眼就將二樓的桌椅踢向一邊,空出個演武臺大小的場地。
人們擔心地望向了秦天:
“胡少峰是內院六階的高手,聽內院武師評價,同階之中,無人能勝胡少峰。秦天呢?”
“武院的測試是一階未到,但五天前,他莫名其妙地重創了胡家兩個三階的家奴。”
“刁彪接近四階了。”
“也有說,不是秦天一人擊敗的,是他暗算了刁彪。”
“不管怎麼說,今天局勢夠兇險的,就算秦天是力士四階,但胡少峰是六階。力士階段,憑力量說話,秦天可能在劫難逃。”
“唉,可憐秦家,從此將要無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