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丈外,武院對面的半山腰。
一棵巨大的古樹,樹葉被悄然撥開,剽悍男剔著牙縫裡的肉屑,感覺中原的肉食,跟西域差了幾個檔次,肉糙,還不新鮮。
他靜靜地打量著武院門口動靜,看看手中的畫像,又望望武院門口一行人,可以確定,中間那個正跟一個少女告別的男子,就是秦天。
少女彷彿堅持要隨行,秦天堅持不讓,最終帶著兩個人一騎絕塵而去,少女恨恨地跺著腳,無可奈何地牽馬回校。
剽悍男收了畫像,重新戴上面具。
他想不出,為什麼容縣的胡家,會出十二萬兩巨銀,不遠千里,從西域請他出手,殺的,卻只是一個力士八階的菜鳥。
這筆買賣,咋想咋划算。
據說秦天有幫手,是個二境巔峰的武者,但他觀察了這麼久,也沒發現誰跟在秦天身後。
或許,容縣賈家,不是忌憚秦天,而是忌憚秦天身後的那個二境巔峰。
權當是次旅遊吧。
剽悍男正想從樹上下來,卻看到自武院裡,一匹白馬馳出,朝著秦天方向而去。
看打扮,是武院裡的一個武師。
剽悍男想起劉貴的話,執行擒拿一境武者的任務,學員都會有一個二境武者的老師暗中保護。
想必,這位就是老師了。
二境武者,跟我三境的血殺手相比,還不是一巴掌拍死一個?
剽悍男輕鬆跳落下地。
不過,老師我才不會殺,天下武院是一家,殺了一個老師,說不定整個古漢國都會通緝我,犯不著為了銀子舍了性命。
……
路上,秦天和朱劍、範東進有說有笑,神態輕鬆。
範東進人老實,三悶棍打不出一個響屁,朱劍卻有點像話癆,一路都是這貨在說。
秦天還是比較喜歡範東進,跟自己的個性有些相似,都喜歡做,不太喜歡多說。
而朱劍的個性則截然相反,除了話多,人還特機靈。
機靈這點,有些像蓉兒,不過只及蓉兒一半不到。
“秦組長,這次任務的目的地,是兩百里外的寒光城。路有點遠啊。”
“不過你這千里馬,也就半天時間能到,咱這兩匹,跟你差太遠,組長你走得悠著點,我家沒像你家富,累死了馬,挨爹孃罵的。”
“組長,應該讓蓉兒跟來的,貌美如花,讓兄弟養養眼,打起來更有勁啊。”
範東進憋出一句:“你賤不賤?敢打秦組長女人的主意?”
“我有幾條命啊。好好,不說這個,說任務。接了這單,其他五個小組的組員眼都直了,對咱組長,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們組長敢接麼?”
“厲無畏、劉貴、楊子武他們的臉色,陰得跟鍋底似地,不說完不完得成,光看咱接任務的膽氣,就嚇寒他們的膽。”
秦天哼了句:“得了,少吹,再溫習一下任務的資料。”
“哎,秦組長您聽好了。目標姓名:石柱。我說他爹孃可真省事,起個名都這麼實誠,敢情是看見啥就起啥了,門口的石柱,那還不多得跟牛毛似地。”
“這位就有些來歷了,今年35歲,一境四階武者,戰法嫻熟,精通各類武技,年輕時從過軍,作戰經驗豐富,攜帶有黃階高階兵器,易院長讓咱們特別小心他的兵器,據說這貨是個兵器高手。”
“範東進你別打岔,我說的不就是正題嗎?目標負有三條命案,殺的都是一境武者,全都是鬥武致死,其中一人,還是個一境三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