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咕嘟咕嘟滾落到水中，死相與其說是恐懼，倒不如說是疑惑。

正如戰天死前所說的那般，他是無極神王忠實的信徒，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最後，自己竟然會死在自己崇拜了一生之人的手上。

即便是戰天自己，都覺得這個笑話實在是太可笑了。

“感情從一開始，我的存在，就是個笑話。”看一眼地上，已經屍首分離的自己，戰天這心中的苦悶，有些難以訴說。

再看一眼，正恩愛有加的孔心嵐與陳葉二人，自己曾經視為無上巔峰的神，在男人面前，竟然表現得如此脆弱，對於戰天來說，這無疑於雪上加霜，更是火上澆油。

“這就是人死後，所能接觸到的世界嗎？僅僅就只是沒有顏色嗎？”戰天好奇道。

他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但這卻並不妨礙戰天的野心擴充套件，他依舊可以感覺得到，自己體內洶湧澎湃的內力，有這，就足夠了。

戰天相信有一天，自己能重回巔峰，殺回現世，手刃這對狗男女，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下一秒，戰天忽然感覺到一陣寒意。

抬眸間，他與陳葉的視線對撞到了一塊。

“他能看到我？不，這怎麼可能？明明是兩個世界的人。”戰天很快，便自己否定了自己。

然後，戰天看到，陳葉笑了。

這種笑容，十分滲人，也讓戰天確信，陳葉能夠看得見自己。

啪！

陳葉打了一個響指，很響，不過似乎除了戰天之外，其餘人都聽不見這個聲音。

瞪大雙眼，戰天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如同流沙一般，在消逝。

這一刻，戰天才總算想明白了一切，為什麼身為無極神王的孔心嵐，在陳葉面前會表現得如此順從……

原來這個傢伙，是一個真正的，披著人皮的惡魔。

直到徹底化作虛無的前一秒，戰天都未曾覺得，有過一絲不甘，因為他十分清楚，就算自己活著，一年，一百年，甚至是一千年，都不可能追趕的上陳葉。

更何況，誰能保證，在這段時間裡，陳葉不會進步？他憑什麼停留在原地，等待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