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回答,她冷笑一聲:“呵,欠你!何來欠你一說?在此之前,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他說道:“有淵源賬一本,記載著深海淵仇,你說,你還沒欠我?”
聽到著,她徹底震驚了!什麼淵仇?誰和誰有那麼深的淵仇,既讓他那麼記恨她?難道是她的親人,不,不可能,她的親孃早死了,父親未曾與人結怨,是不是他認錯人了?
於是她勇敢地問道:“你認錯人了吧?”
他笑了:“你還真是天真啊!一直以來都被人矇在鼓裡,真是可悲啊!”
聞言,她有些接受不了,淚無聲地滑落下來,哭喊道:“不……不……我不信……你騙我!你個大騙子!”說完就伸手作勢要打他。
他猛地抓緊她的雙手,再次把她壓下。
見此,她瞳孔放大,惶恐地看著他:“不……唔”
她還沒說完,就再次被他親上了。得知真相後的她,對於這次的吻,只覺得厭惡無比,就用盡全力反抗。可是不管怎樣,她都掙脫不了他,一剎那,痛苦纏繞在無盡的心頭,她默默落下兩道冰痕。
冰痕乍現,愛意封存之時,亦是快要心死之時。
他深深地吸吮著她的雙唇,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亦對此厭惡至極了!無奈之下,她只好用力啃咬著他的唇,宣洩著內心的掙扎!慢慢地,血腥味在兩人口中不斷地擴散開來,而她仍繼續咬著不放,任由痛意不絕地傳遞開來。
他嚐到了一絲澀意,亦嚐到了絲絲血腥味,就停止了先前的動作,離了她的唇,垂眸看著她。
他繼續打擊她:“你還真是弱啊!一點力氣都沒有,還怎麼反抗我!”
再次聽到他的惡言,她覺得自己快要透不過氣了,心裡沉甸甸的,似有塊重石壓著她的胸口一般,她只好閉上眼,不讓絲絲淚痕滑落。
可是不管她怎麼抑制,仍是壓抑不住的,悲痛欲絕,精神崩潰,她無聲地落下冰冷的淚,任由淚水肆意流淌,蔓延至被褥,溼透了一片片。
見此,他吻上她的眼睛,一併把眼中的淚痕吻去。
奈何她的淚水源源不斷地滑流,他怎麼吻都吻不去。於是,他的動作就停頓下來了,他放開了她,用手擦去淚跡,蹙眉道:“為何哭了?我變成這樣,你是不是很失望!”他嘆了口氣,又道:“你走吧!”而後他拾起一件衣服,快速的穿上,走了。
在他快要走出房門之時,他忽而攥緊雙手,警告道:“不要以為我會就此放過你!也不要忘了防備我!不過,你即使防備,也是無用的,畢竟你是如此的不堪一擊!”說完,就消失了。
潘茗仲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又低頭看了看身下的斑斑血跡,就絕望地閉上眼,心如死灰。
待她平靜下來後,就快速而顫抖地穿上衣服,繼而飛快地跑出去。
她抬頭看天色,天空灰暗暗地,真像她此刻的心情!
她於奔跑之際,有一條條透明的冰絲劃過她的臉頰,那冰涼的觸感,震寒了她的心。
雨泣泣,風鳴鳴,於她耳邊迴盪,於她眼前回現,也許是哭泣共鳴,情不自禁地,她默默淚垂。
此時雪蓮正在房中,她聽到聲響,知道是茗仲回來了,就走上去相迎。當她看到她髮絲凌亂衣衫不整的狼狽模樣,她瞬時瞪大雙眼,捂住嘴巴驚喊道:“姑娘,你怎麼了?怎麼那麼久才回來?”而後她又快速地跑到耳房:“小翠,快,備熱水!”
小翠應下了,匆匆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