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周秉昆打斷了祁鵬的話,“祁鵬,咱們是朋友,我不生你的氣,不過,剛才那個病人和他兒子,我是不會給他們看病了。”
“不看就不看,沒什麼的。”祁鵬隨意道。他說完突然反應過來,問道:“秉昆,你說的意思,那個魯家小子也有病?”
“對,他們都是心臟病,而且是遺傳性心臟病。一代比一代病發的快。”周秉昆隨意喝了口酒道。
“啥意思?”祁鵬其實明白什麼意思,只是不敢相信。
“意思就是那個小子很快就和他爸一樣,病發了。”周秉昆道。
“魯哥是四十多歲病發的,他兒子現在還不滿二十歲就要病發了?”祁鵬驚道。
“是啊,就是這樣快。這種遺傳病還是先天的,所以我才說比較麻煩。”周秉昆吃著花生米道。他有點餓了。
“病發之後會這樣?”祁鵬問道。
“還能怎樣,等死唄。”周秉昆隨意道。
“啥意思?”祁鵬驚疑不定道。
“病發後,如果得不到有效治療,壽命不超過三年。”周秉昆隨意道。
“啊?秉昆,你意思是魯哥活不過三年?他兒子也是一樣?”祁鵬驚道。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如果沒有好醫生的話,確實是這樣。”周秉昆隨意道。
祁鵬沉默了。
不一會兒,飯菜上齊。
周秉昆大口吃了起來。他不嫌棄做的難吃。
“秉昆,推薦上大學的名額快要下來了,我已經提前打好了招呼,你愛人單位的名額有她一個。”祁鵬沉默一陣,說起了周秉昆關心的事。他年前就解決了鄭娟的工作,年後,就聯絡好了,等著名額下來,給鄭娟一個。
“鵬哥,謝謝,這事兒,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但只能用在你和你家人身上。”周秉昆舉起酒杯道。
“秉昆,你的人情可不小,我就不推辭了,哈哈。”祁鵬也舉杯一飲而盡。
接下來,祁鵬幾次猶豫想說什麼,但都沒說出來。他明白周秉昆的性格,他知道說了也是白說。周秉昆是不會給他們治病了。那個魯家兒子就是自尋死路,還把他老子連累死了。
...
又是幾個月後。
俄式洋房。
鄭娟剛給孩子喂完奶。
“娟兒,你能上大學了。”周秉昆笑道。
“啊?我...我上大學的名額下來了?”鄭娟驚訝道。
“是呀,是吉春師範大學,名氣比我去的吉春醫學院還要大。”周秉昆笑道。
“是去歷史學院吧?”鄭娟急忙問道。她比較喜歡歷史。
“對,是歷史學院,你將來可以當歷史老師了。”周秉昆笑道。
“太好了,秉昆,謝謝你!”鄭娟送上了香吻。
周秉昆趁勢把鄭娟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