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老江湖的笑彌勒自然懂得這一點,也不急,猶如溫水煮青蛙,緩緩輸送著真氣,心中默默數著。
一息、兩息、三息....十息!
十息一到,笑彌勒驟然發力,郝瑜體內的真氣衰而竭盡,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大口吐著血,顯然是受了嚴重的內傷。
安姝艱難的走到郝瑜身邊焦急的問道:“郝瑜,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郝瑜虛弱的搖了搖頭,捂著心肺開口道:“安副鏢頭,你放心,我沒事,只是小傷罷了。”話音剛落,郝瑜便從口中湧出一股鮮血,那血泊中竟夾雜著些許內臟碎片!
安姝眼眶中的眼淚終究忍不住了流滿了臉頰,她哽咽的喊道:“以你的武功明明可以自己離去的,你為什麼要上來救我!你是傻子嗎!”
郝瑜看著哭泣的安姝,強打笑容的點了點頭,伸出一隻手擦掉她臉上的眼淚,虛弱道:“是啊,我或許就是一個傻子,我為什麼不早點上來呢?這樣你就有時間逃走了。”
安姝的眼淚如同決堤一般,再也止不住了,美人梨花,泣的讓人心碎。
郝瑜伸手拿過了安姝手中的輕舞劍,突然一把抱住了安姝,像是在臨死完成夙願一般。
郝瑜將嘴貼在安姝的耳邊,以細弱蚊蠅般的聲音說道:“一會兒你燈滅,你見機便逃!”說完不給安姝說話的餘地,一把推開了安姝轉身面向笑彌勒。
笑彌勒一副看戲的模樣,津津有味,看著郝瑜又轉過身面向自己,他淡淡開口道:“你知道老子這輩子最討厭哪兩種人嗎?”
郝瑜淡淡搖頭。笑彌勒笑道:“老子這輩子,最恨兩種人。第一種便是那些自認光明磊落的名門正派,實則一個個心如毒蠍,重利輕義;第二種,便是你們這種自認痴情的男人,嘴上說著什麼非禮勿動非禮勿視,可若是面前有一個褪去衣衫如花似玉的姑娘又有幾人做得到坐懷不亂呢!這兩種人都只不過是心口不一的小人偽君子罷了。”
郝瑜拱了拱手,“閣下妙語,郝某佩服,只是不知閣下如此豪氣之人為何要做這種勾當?”
笑彌勒笑著擺了擺手,“好了,你就不要想著拖延時間了,我就是突然想說兩句,沒打算饒過你們,準備上路吧,這娘們,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笑彌勒臉帶笑意,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露出這種笑容便是要動手殺人了!
郝瑜暗罵一聲老狐狸,沒想到笑彌勒根本不給他拖延時間的機會,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郝瑜拔出了安姝的輕舞劍,遙遙指著笑彌勒,似是要與笑彌勒決一死戰!可是看郝瑜用劍的手法,怎麼看怎麼像一個從未用過劍的雛兒。
就在笑彌勒衝向郝瑜的同時,郝瑜急速轉過身一劍劈中了一旁的燈紗,輕舞劍鋒利無比,連同直接將燈紗劈成了兩半,就連裡面的蠟燭也一同劈斷了。本來通亮的屋中一瞬間陷入了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李遺塵嘴角上揚,他正愁沒機會出手呢,沒想到郝瑜誤打誤撞竟然給自己創造了一個這麼好的機會,他要是錯過了,可就真的對不住郝瑜的一番苦心了。
李遺塵,破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