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衛國和劉秋雪談話的時候,劉保田和徐長友也都默不作聲,雖然他們聽不清倆人再說些什麼,但倆人那捨不得、離不開,卻又滿是怨念與心酸的表情,也讓劉保田和徐長友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你說這他麼是什麼事兒吧!”徐長友本來想說幾句的,但這會兒車裡畢竟還有劉長河,所以他也就只能抱怨一句。
就在黃衛國和劉秋雪說話的時候,酒店裡走出來一個人,而劉秋雪見狀,她和黃衛國又說了兩句話後就慌忙走了,而黃衛國這時候也陰森著臉坐進了車裡。
“大哥,那人誰啊?”劉保田問道。
“曾永強的司機,下來找劉秋雪來了。”黃衛國陰森的說道。
“草他麼的,這事兒沒完!”徐長友忍不住罵出了聲!
“行了,今天咱們是請老師吃飯來了,別因為這點事兒壞了老師的心情!”黃衛國顯然不想繼續提這事兒,所以乾脆轉移話題道。
“二哥,正好我上午弄了只兔子,我看你還弄了不少酒過來,正好咱們回家吃吧。酒店的環境再好,那也沒有農村的熱炕頭舒服!”劉保田這時候趕忙說道。
“是啊,哪兒都沒有家好!咱們現在回家,我把大鵝給你們燉了。”劉長河這時候也趕忙說道。
“劉老師,今天本來挺高興的日子,給您添堵了!我沒出息啊,這頓飯沒讓您吃好啊!”黃衛國這時候眼圈有點兒紅,一臉歉意的說道。
“衛國,你可別說這話,咱們爺們不講究那個!再說了,你才多大啊,以後日子長著呢!有句老話不是那麼說的嗎:莫欺少年窮!老師爭取多活幾年,等著看你們哥幾個闖出來的那天呢!”劉長河道。
“對,莫欺少年窮!今天的事兒,老子早晚找回來!”徐長友咬牙切齒的說道。
幾個人高高興興的坐車來,但是回去的時候,車裡確安靜的都要讓人感到窒息了。
雖然這期間徐長友提了個話茬子,但是顯然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回到家後,劉長河急急忙忙的就找人把家裡的大鵝給宰了,隨後又從村裡叫來個幫廚,隨後倆人就開始在外面忙活上了。
而此時,桌上雖然也擺上了幾道小菜,但是三兄弟誰也沒動筷子,反倒是自顧自的喝起了悶酒。
三人雖然在雲龍油田算不得什麼大人物,但平日裡也都是說上話的!但是今天所發生的的一切,都讓他們意識到,他們的能量終究還是不夠的。
“這個趙子鵬,他仗著自己資歷老,今天這是一點兒也不給我臉啊!”徐長友終於忍不住道。
“這事兒別怪別人,就怪咱們沒出息!我們要是鄭總這個級別,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黃衛國隨即道。
“大哥、二哥,今天這事兒我是看在眼裡了!趙子鵬就要退下了,咱們和他也沒啥仇怨,這事兒咱們不和他計較!但是那個曾永強,不能這麼算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劉保田,這時候陰森的說道。
劉保田特別義氣,當初三人一個頭磕在地上的時候,劉保田就下定決心把倆人當親哥來看!所以他看到黃衛國受到了如此大的屈辱,他心裡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樣。
“不能這麼算了?那怎麼辦!人家現在眼看就要成一把手了,以後在安春縣他更是想怎麼胡來就怎麼胡來!就算是我們混起來了,這也得十年八年呢,這口氣讓我怎麼能撒出去!”徐長友氣憤的說道。
確實如此,黃衛國和徐長友都是副處,而且還是油田上的副處,就算是他們以最快的速度上到副廳,那也得7、8年以後了。
“是啊,我是等不到那一天了!”黃衛國一邊喝了一大杯白酒,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