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劉保田不一樣,他背後靠著鄭家,而且徐長友、黃衛國都能幫他,所以劉保田也自然不用他這麼拼。
而最重要的是,徐長友是那種野心極強的人,他活著的最大奔頭就是往上爬!可劉保田就相對於隨遇而安,差不多就行。
所以在徐長友看來,劉保田和他關係雖然好,但卻真不是一類人,如果強逼著他和自己一樣,反倒是不好了。
隨後的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徐長友也一邊喝著茶,一邊和劉保田聊著最近雲龍油田發生的一些大事件。
第一件事兒就是,季長明把手伸到了雲龍油田!而這會兒除了他曾經的秘書隋正國掌控了物資公司,同時不少油田的副總、處長,也都透過隋正國搭上了季長明這一條線。
徐長友一直跟在鄭理文身邊當秘書,所以他也自然知道鄭理文和季長明之間的真正關係。
按照徐長友的話說,季長明一直給鄭理文搭班子,當初他也惦記把鄭理文頂下來,但是鄭理文卻一直站著位置,最終季長明也只好去了別的油田。
雖然後期季長明和鄭理文看似關係還不錯,實際上倆人也沒啥感情,再加上這些年季長明幾次三番想把手伸到雲龍油田,但是都被鄭理文阻斷了(怎麼伸手?安排自己的人在關鍵位置),所以季長明心裡是有怨氣的。
而現在鄭理文一走,汪春龍、鄭洪濤根基不穩,反倒是季長明在中石油的話語權越來越重,所以現在雲龍油田有點兒亂套了。
“鄭爺爺說,不讓我們和季長明有聯絡,說他這人野心大、膽子大,以後肯定是要出大事兒的。”劉保田這時候猶豫道。
其實這話鄭理文雖然說過,但實際上就是那麼一提,換做一般人未必能聽進去!不過重活一次的劉保田,他可知道最後季長明是個什麼下場,所以他自然不想讓徐長友和季長明搭上關係。
“你想的可真夠遠的了!別說你這種小哈拉米,就是我這種級別的幹部,人家季長明都看不上眼!而且咱們身上天生就打上了鄭總的標籤,咱們想投靠人家,人家也未必看得上咱。”徐長友搖了搖頭道。
徐長友雖然這話說的是自己,不過劉保田猜測,這也是汪春龍的真實想法。
畢竟現在汪春龍根基不穩,季長明這麼一伸手,他在雲龍油田就更難受了,但就算是他想要和季長明示好,人間也不會看得上他,與其這樣,他還真不如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維護好!
“不過季長明咱們搭不上邊,咱們可以和隋正國聯絡啊!這小子現在是季長明在雲龍油田的代言人,我和他以前關係還不錯,這會兒倒是正能派上用場!對了,保田你晚上要是沒事兒,一起和我見識見識去。”徐長友隨即說道。
往前推五年,隋正國和徐長友都是局長辦的秘書,而那會兒汪春龍是局長辦的處長。
當初季長明調走的時候,季長明本來是惦記把隋正國帶走的,但那會兒隋正國的父親重病,所以他也就謝絕了季長明的好意。
而且因為季長明走的急,所以十年前他走之前,也沒給隋正國把級別調上去,而那會兒隋正國也就是個正科級幹部。
反倒是當比隋正國晚幾年上班的徐長友,他卻早一步提了副處,成為了隋正國名義上的領導。
不過徐長友這人八面玲瓏,雖然隋正國倒黴了,但他卻一直都挺照顧隋正國的。
同樣汪春龍和隋正國的關係也不錯,所以汪春龍提副局後,他也是找機會把隋正國副處的待遇解決了,所以隋正國得勢後,他雖然和徐長友、汪春龍不是一個派系的,但私底下幾個人的關係倒是一直不錯。
“我跟你說啊,當時這個隋正國落魄的很!局長辦那幫人沒少給他穿小鞋,要不是老子照顧他,他都得抑鬱症了!不過人家現在不一樣了,人家可是大權在握的物資處長,這也就是他資歷淺,要麼沒準都提副局了!這就是命啊!”徐長友這時候又抱怨道。
顯然這小子一直對鄭理文對他沒怎麼照顧這事兒耿耿於懷。
當徐長友把這段往事說出來以後,劉保田也不由得感慨徐長友的眼光毒辣。
“哥,隋正國這人為人怎麼樣?”劉保田試著問道。
“怎麼說呢?說他傻吧?這人倒是能夠攀的上季長明!說他聰明吧?這小子一點兒也不給自己留後手,而且做事兒太張揚,就他這樣早晚得出事兒。”徐長友分析道。
徐長友這話一說完,劉保田倒是對這個隋正國蠻有興趣的。
倆人聊著正歡呢,寢室裡的電話也就響了起來,而劉保田一接通電話,隨後他臉上的笑容也就燦爛起來。
而掛了電話後,劉保田這時候也一臉幸福的說道:“哥啊,一會兒我物件過來,你幫我參謀參謀。”
“你倆都成了,我還參謀啥啊!不過我倒是想看看,啥樣的女人能把你迷成這樣!”徐長友隨即道。
不過半個小時後,當關穎穿著一身連衣裙出現在徐長友面前時,他卻忍不住的說了句:“保田啊,你這眼光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