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愉說完這話後便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紅著臉又縮回了凌肅霜懷裡。凌肅霜見狀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紫愉,姐姐也想你。你是不知道,你流火哥哥雖然面上不說,這些時間,他也擔心你呢。”
紫愉頓時有些驚愕,也顧不上害羞,鬆開凌肅霜跑到季流火面前,坐在季流火旁邊把季流火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最後才砸吧著嘴感慨道:“真是看不出來這麼冷若冰霜的一個冰雕子居然也會有這麼熱烈真摯的感情啊,真是可喜可賀啊,肅霜姐姐,難道流火哥哥就是傳說中的悶騷嗎?”
“哈哈哈。”凌肅霜毫無形象地大笑起來,便是端著架子的季流火也不自在地咳了幾句,想說些什麼卻到底沒有說出來,只好把一張臉板得更加冷漠,只是眼裡帶著的點點無奈與寵溺,到底讓他看起來溫情了許多。
凌肅霜已經許久不曾見過這個樣子的季流火了,也只當這是季流火出於對南螢的感情,間接讓紫愉沾了光。其實她又何嘗不是把自己對南螢的思念,寄託了許多在紫愉身上呢?
一旁紫愉還在嘰嘰喳喳說些什麼,逗得季流火再也繃不住臉上帶起了笑。她看著覺得窩心又歡喜,識趣地收起了那些感傷的情思,跟著一起吵鬧。
等三個人鬧騰完時紫愉才後知後覺地問道:“肅霜姐姐,那蛇妖怎麼會這麼乖地聽你們的話啊?”
凌肅霜笑而不語,倒是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季流火終於開了口:“絕對的實力壓制,他豈敢違背。”
倒不是季流火誇大,而是事實本就如此。他和凌肅霜雖然現在是凡間的軀體,可軀體裡的三魂七魄並著根骨都還是原本他們自己的,數萬年的修為,又豈是這三個小小蛇妖可以對付得了的。
加上之前他們去救劉歡的時候因不確定虛濁的存在與否而不敢太過顯露自己的本事,也正是他們沒有暴露實力,從而降低了緋歌教對他們的警惕,沒有再過多的防備他們,所以才讓他們兩個不付吹灰之力,便就降住了緋歌教教主並著他的兩位護法弟兄。
畢竟一開始他和凌肅霜是以為這事或許有虛濁插手,什麼左右護法教主,都不過是虛濁掩人耳目的計謀,卻不想在聽到教主和左右護法的談話後,才發現事情似乎並沒有他們想的那麼麻煩。
倒不是他和凌肅霜太過謹慎,而是和虛濁有哪怕只是一絲干係的事,他們都不敢再掉以輕心。
只是紫愉並不知道這些,所以聽了季流火的話覺得更加疑惑:“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弄得這麼麻煩啊?”
“因為我們不確定這件事有沒有那個人的參與,所以在此之前我們只能小心為上。”凌肅霜敷衍道,她實在是不想讓紫愉牽扯到這件事來,所以邊說邊拉著紫愉往外走,“誒,該去見緋歌教教主了。”
紫愉見狀也不好再問,心裡卻是偷偷地記了下來。也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不過竟然能夠讓肅霜姐姐和流火哥哥兩個如此小心,想來也絕對不會是個簡單的角色。
那緋歌教教主一直候在門外,心裡著急卻也不敢催促,此番見到紫愉三人終於出來了總算舒了口氣,上前問道:“我那兩個護法……”
“教主不必憂心,他們已經出來了。”
緋歌教教主這才徹底放下心來,領著紫愉三人往院外走,邊走邊說:“此處不適合談話,還請三位隨我去議事廳,我會把事情全部告知三位。”那蛇妖說完,想了想復又道:“院裡關的其他姑娘好我會派人解毒送走,若是三位能夠救我夫人一命,我便是為三位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
“教主客氣了,凌某定會傾盡全力,只是還得教主將故事緣由細細講一遍才行。”
“那是自然。”
幾人不再廢話,直接由緋歌教教主領路,季流火和凌肅霜分別帶教主和紫愉一起前往議事廳。
因為這次有人指路,所以季流火和凌肅霜沒有再迷路,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間寬敞的木屋,屋的四周種了芭蕉枇杷,室內的佈置簡約而雅緻,牆上掛著字畫,桌上擺著筆墨紙硯,有芭蕉葉從半開的窗戶溜進來,別有一番生趣。
緋歌教教主就在這詩情畫意的環境裡講起了他和他的夫人的故事。
其實緋歌教教主暉潯與其夫人離歌的初識非常的簡單,甚至還有一點老套,無非是才子落魄時候恰得佳人相助,話本子裡寫爛的劇情。
只不過話本子裡的男主角和女主角,在這裡變成了兩個蛇妖罷了。
暉潯是一條青蛇,他認識離歌的那天,剛剛渡劫成妖,修出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