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南螢終於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自三天前,她和狸之各自回了自己的宮殿後,她就一直把自己緊鎖在屋中,將從紅靈珠中驟然吸取的靈力修為一點點化解,使其與自身靈力融匯這一切。
如今儲在那紅靈珠中的萬年修為已被她吸收的七七八八,只是還餘下些許靈力有些難以化解,甚至偶爾還會反噬她體內的其他靈力。
不過好在那些反噬並不嚴重,所以南螢倒沒有很在意這些。
按凡間的時間算起來,她和季流火與凌肅霜分開差不多也快有一個月了,也不知道如今他們兩個怎麼樣了。
南螢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肩膀,喚了婢女去請狸之,自己則在宮中準備用午膳。
待南螢吃飽喝足後,狸之也剛好從門口走了進來,見到南螢不由心裡有些驚愕,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待南螢將四周的婢女都屏退後,狸之這才上前一步,朝著南螢行了一禮,道:“主人找狸之來,是有什麼事嗎?”
南螢慢悠悠地起身道:“阿衍和阿離兩個如今在哪裡?”
“如今青龍神君和白虎神君大約快行至玉泉山了吧。”狸之答道:“主人是準備去找他們嗎?”
南螢笑著點了點頭:“那些靈力修為我已經吸收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有一些暫時吸取不了的,卻也不足以讓阿衍和阿離覺察出來。我既然已經想起自己的身份了,如今自然是要和他們一道走的。況且,如若我不和他們一起,又怎麼能夠引出虛濁呢?”
狸之有些不解,卻仍是答道:“好,那我去交代一下事宜,請主人稍等片刻。”
狸之說完便就起身告辭,離開了南螢所住的宮殿去轉交手中一些關於妖族的事情。而南螢若有所思地看著狸之離開的背影,良久才回過神來,起身去收拾此行她所需的東西。
玉泉山是凡間大陸中部與西北的分界線,山形險要,山勢極高。因著南螢和狸之並不知道季流火和凌肅霜此時具體所在位置,便只好一起在玉泉山的入山口等著他們。
進了玉泉山山口,便是進入了西北地區。
南螢趴在玉泉山山口上方的一朵祥雲上,百般聊賴等了大半天,終於在日暮時分等到了並肩前來的季流火和凌肅霜。
南螢一見到他們兩個便恢復了精神,立即從雲端上蹦下來,直接朝著兩人奔去:“流火哥哥,肅霜姐姐,你們等等我呀!”
季流火聞聲率先看了過來,在見到孤身揹著個小包裹朝著他們跑來的南螢後,不由微微一愣,呆在了原地。
不知道為什麼,季流火只覺得這二十多天裡心中的壞情緒忽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剩下的只有滿心的不為人知的愉悅。
只是他掩飾的很好,並沒有讓這一腔歡喜外露出來。倒是南螢興高采烈地跑到了他和凌肅霜中間,一手挽他一手挽凌肅霜,聲音裡是毫不掩飾的喜悅:“流火哥哥,肅霜姐姐,我終於找到你們了。”
凌肅霜在被南螢挽住的那一瞬間條件反射地皺了皺眉,卻又思及此前季流火所告知她的,將紫愉留下來的好處,而選擇了忍耐。
季流火跟她講,他曾在女媧古神所留下的一本古籍之中看到過,玉簪花是螣蛇妖的天敵。
那本古籍上記載著,若想真正除去螣蛇,便必須以由萬年玉簪花的鮮血所煉出的神刃,刺入螣蛇的七寸。而持刃與螣蛇妖相鬥過程中,最好要有萬年玉簪花在旁以靈力相護,才可抑制住螣蛇妖的十分蛇毒。
所以即使凌肅霜此時因狸之的事情而對紫愉已心有不滿,但在考慮到除去螣蛇妖還需要用到紫愉,這才勉強地忍耐了下來。
雖然紫愉如今不過只有幾千年的修為,可等到需要與螣蛇妖一戰的時候,由她和北藏一人渡幾千年的修為到紫愉身上就好了。屆時由季流火持由紫愉的血煉製出來的神刃,定可殺了虛濁為南螢報仇。
凌肅霜這樣想著便徹底按捺住了心中對紫愉的怨懟,卻不知道此時待在她身邊的那個人,其實就是她心心念唸的摯交好友南螢。
一旁的南螢發覺了凌肅霜的心不在焉,不由有些緊張地拉了拉凌肅霜的袖擺:“肅霜姐姐,你怎麼了?”
凌肅霜被南螢一拉這才回過神來:“沒事,你怎麼來了?”
“我說了我要幫你們一起除去螣蛇妖,當然就來了。”南螢笑嘻嘻道。
南螢說著,便不由分說地拉著季流火和凌肅霜一起朝著玉泉山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