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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紫愉昏迷

說到這時凌肅霜已是有了幾分哽咽。季流火眼眸微暗:“我沒想到會這樣。”

季流火說著便已起身從所躺得軟塌上下來,快步走到紫愉身旁。印象裡一直都活潑的小姑娘此時安安靜靜地躺在軟塌上,安靜地連呼吸都很細弱,那張和南螢八分相似的臉慘白無色,手腳冰冷刺骨。

季流火心裡一痛,又開始往著紫愉體內渡真氣,一邊將在魂道里的事情和凌肅霜交代了一遍:“她失血過多,我也不知道如今該怎麼辦。”

凌肅霜心裡擔憂難受,見季流火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只好跟著季流火一起在紫愉身旁為紫愉渡些術法。

或許是季流火和凌肅霜兩個的靈氣起了作用,紫愉面色終於稍微有了點好轉,季流火見狀又替紫愉查診了一番,發現紫愉的情況沒有再繼續變壞,總算是鬆了口氣。

確定紫愉身體狀況沒有特別危險後凌肅霜便在季流火的囑託下將紫愉帶回來她原本所在的房間,通知了妖王狸之之後便寸步不離地照料在一旁,時刻盯著紫愉的情況。

而季流火則留在了離歌的屋內,同剛剛醒過來的暉潯議談。

雖說之前暉潯確確實實是抱了離歌一起出來的,只是在暉潯醒來後卻發現離歌還是沒有生氣,季流火看完後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只得歸咎於離歌體內的蛇毒未解。

暉潯心裡急卻也不好說什麼,向季流火問了紫愉的狀況後便繼續守著離歌,順帶等著紫愉好起來。

就在這裡這邊季流火和凌肅霜兩個無比擔心紫愉的時候,紫愉卻迷迷糊糊做了一個夢。

說是夢,那卻更像是一段回憶,屬於朱雀神君南螢的回憶,那段關於與螣蛇虛濁一戰的記憶。

而紫愉則是這段記憶的看客,亦是這段記憶的歷經者。

其實那段故事並不算太長,故事的最開始還得從西方極樂佛所辦的法會說起。

因著那場法會極其盛大且難得,所以天界一些排得上名號的神仙們都想去湊湊熱鬧。

要知道,西方佛五千年才會舉辦一次法會,每一場法會不過三日,而且對來者又有門檻規定,而但凡是有資格參加法會的,每每歸來定會有所收穫,是故法會當天,天界能去參加的神仙們都走得乾乾淨淨,除了朱雀神君南螢和青龍神君東衍。

東衍性子輕狂,一向和西方無喜無悲的佛不大對付,尤其不喜歡西方佛所舉辦的法會,自然就沒有去參加,而南螢則為了陪東衍,便也就跟著一起留下了。

畢竟他們是混沌初開時就創生的,拼命修煉在族中脫穎而出,後被冊封成上古四大神獸,司四方天地與二十八星宿,那萬萬年的時光裡,並沒有什麼需要去參破點透。所以這法會對他們而言,參不參加倒也沒有多大意義。

倒是西離向來喜歡湊熱鬧,自聽聞這場法會的風聲起,她便開始著手準備去西天的事宜,因為礙於東衍和南螢的關係,她不好讓南螢陪她,便就死纏爛打央著北藏陪她一塊去。

這本來只是一個普通的天界眾神赴西方參加法會的日子,卻不料恰好這一天虛濁破了束蛇索和天帝靈咒,從女媧山逃了出來。

這個訊息傳到南螢耳裡時,她正在同東衍在南海看翻滾的雲,聞訊連衣裳都來不及換,直接凌雲飛回天界。

當南螢和東衍趕到時,天帝的靈韻仙宮已經是被虛濁攪得天翻地覆,一眾小神仙們看著急急過來的南螢和東衍二人有如看見了救命菩薩,急忙圍過來七嘴八舌訴苦了一番方才繼續躲到了外邊。

南螢本是想拖延些時間等天帝回來,卻不想東衍直接殺了進去,無奈之下南螢也只好趕緊進去相助。

其實對於虛濁這個名號,南螢雖聽過許多回,此次卻是第一次打交道。

虛濁雖也是自己修煉數萬年才修得的神位,後被例入上古六大神獸裡,卻到底因著有女媧古神最親近的寵物這一身份,修為術法皆有古神親自教誨,地位本事自然要比南螢他們都高上一些。

何況後來被壓制在女媧山的那些日子裡,虛濁拼命修煉,法術更上了好幾個臺階。

好在青龍是克螣蛇的,而南螢的術法也不算差虛濁太遠,所以與東衍聯手,幾百個回合下來竟也能夠與虛濁鬥得不分上下。

而那一干神仙見南螢和東衍略勝於虛濁,便也各自出手相助。虛濁到底寡不敵眾,精疲力竭之下被南螢尋機所重傷。

虛濁記仇,見打不過便想殺了最剋制自己的青龍東衍,所以驅動自身引了九分蛇毒,張著嘴飛速朝著東衍飛去。

東衍到底大意輕敵,本以為虛濁捱了南螢全力一招,重傷之下難以反抗,哪裡想到他竟會還有殺招。

情急之下是南螢直接飛身撲過來,在被虛濁咬上的那一瞬間同時凝聚術法朝著虛濁打去,逼得其不得不鬆口退卻,僅餘一魂逃入人間。

夢境的最後是南螢倒落在東衍懷裡,還有剛剛趕回來的西離拼命握著南螢的手,好看的臉上沾滿了淚痕,聲嘶力竭地喊著:“阿螢,阿螢!”

回應她的卻只有流散天地之間的點點熒光。

從夢裡醒來的時候紫愉還有一絲恍惚,以至於她睜開眼便看到趴在她身旁小憩,一臉疲憊的凌肅霜的時候,竟不由自主輕聲換了句:“阿離。”

好在那時凌肅霜並沒有醒,也沒有聽到她這聲這不合適的稱呼。

紫愉回了回神,晃了晃腦袋正要從床上起來,卻不小心驚醒了一旁的凌肅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