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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弦並沒有回府。
那個叫做明熙的丫鬟把徐弦不見了的事情告訴了徐兆光,徐兆光本來還在外面交際,聞言匆匆回府。他本來是自己悄悄解決這件事情的,無奈趙清玄和張季堯都與這件事情或多或少有些關係,命運和徐弦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徐兆光也不能強行把他們三個趕走。
至於姜南南,已經把落在如意琴坊的古琴拋之腦後,一門心思地湊熱鬧瞧八卦,死皮賴臉地也跟了上去。
饒是徐兆光在外面都是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遇到這種事情一時也難以維持自己的風度,他看了一眼坐在大廳正中央主人座位的趙清玄,渾身上下都寫著“大爺我很不好惹”七個大字,而坐在他左手下側的張季堯,不知道打哪兒翻出來了一套男裝,穿得不倫不類,翹著腿也坐在那兒,討好地看著趙清玄,充分向大家展示了什麼叫做“大爺的狗腿”。
徐兆光頭疼。
很頭疼。
但是他是個貴公子,他不能發火,更何況坐在主座上的主兒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物件。
他只能按耐住自己的脾氣,儘量用一種溫和的語氣問明熙:“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一五一十地說清楚。”
明熙哽咽了一聲,唯恐這個表面上看起來溫文爾雅待人親厚的大少爺責罵她,只能把鍋甩了出去:“上午的時候大小姐哭哭啼啼地回來了……”
張季堯聞言坐正了身子,大眼一瞪:“等等,哭哭啼啼?你說清楚,誰哭哭啼啼了?”
趙清玄是很不耐煩聽一堆人在這嘰嘰喳喳的,他迫切地希望快點調查清楚徐弦的下落,所以張季堯一打岔,他心情就有點暴躁,一個眼刀子甩過去。張季堯不出聲了,安靜如雞,坐在那裡只想哭哭啼啼。
明熙抽泣了一下,繼續甩 鍋,反正在這個家裡,大小姐看起來是唯一的掌上明珠,但實際上當家作主的卻是大少爺,只要討好了大少爺,在他們下人看來,大小姐就跟那紙老虎一樣。
明熙對於徐家大小姐是絲毫敬畏之心都沒有的,所以她甩鍋甩的心安理得。
明熙瞥了一眼明面上還頂著她們徐家大小姐身體的張季堯,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幸災樂禍和嘲笑。
瞧瞧,她們家大小姐就是個紙老虎,這外面來的趙公子都能把大小姐嚇唬的一愣一愣的。大廳裡的其餘幾個人都是心高氣傲的主,要不然就是粗神經的馬大哈,並沒有太過注意這地位低下的丫鬟的表情,只有一心想從明熙嘴巴里聽到有趣八卦的姜南南一直饒有興致地頂著她看。
姜南南自然沒有錯過明熙這個小表情。
姜南南撇了撇嘴,對於明熙這種對主子表面恭敬私下不敬的下人她見得多了。得虧明熙,姜南南開始琢磨,徐弦這個徐家大小姐在徐家的生活過得是不是真像外人想象中的那般瀟灑肆意。
大廳中的幾人都各有心思。
明熙繼續開口了,瞅準一切機會在徐兆光面前給徐家大小姐下眼藥:“那個徐公子看到大小姐衣衫不整面容憔悴……”
張季堯冷哼一聲,努力告訴自己不要和一個小丫頭計較。
徐兆光卻是習慣了下人在他面前這樣描述徐家大小姐,並不覺得意外。
趙清玄不耐煩了,他不想和明熙這個丫鬟計較,但並不代表他沒有腦子,他冷著臉打斷明熙的話,指著張季堯說:“你口中的徐公子要替她出頭,兩人雙雙出了門,你沒能追上你們家主子是你的失職,如今卻在這裡說你們家主子的壞話。呵呵,徐大少爺,我倒是不知道堂堂徐家的家風竟然嚴謹到了如此,一個下人都能說主子的不是。”
徐兆光也冷下了臉,意欲發作,但他好歹還是顧忌著趙清玄的身份,忍氣吞聲擠出了一個笑:“趙兄說的是……下人我以後自會管教。”
趙清玄對於徐兆光有意無意的討好並不看在眼裡,冷冷道:“這徐家的下人都由你管教?”
徐兆光剛想說是,話到嘴邊哽住了。
在稍微有點底蘊的世家裡,當家的主子都是不會親自去管教下人的,管教下人一般都是由管家或者當家夫人來負責。徐兆光不知道趙清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他的性子讓他情不自禁地惡意去揣測趙清玄這句話裡的深意。
趙清玄這是在瞧不起他嗎?以為他在這徐家就是一個管家?
徐兆光咬緊了後槽牙。
他不敢對趙清玄怎麼樣,只能將火氣撒嚮明熙:“所以徐公子出門後,你沒有追上人,並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裡?”
明熙感受到了徐兆光的怒火,哆哆嗦嗦道:“是……是的。”
“混帳東西!”徐兆光一甩袖子,從明熙這裡得不到他想要的資訊,他自然不會對她手下留情,“出去後找錢管家,自領二十大板。”
明熙驚慌失措,大概是沒料到徐兆光會對她進行這樣的處罰,她剛要開口求饒,接受到徐兆光那陰沉的目光之後她不敢了,只得認命地出了大廳去領罰。
大廳裡,趙清玄揉了揉眉心,只覺得這攤子事情糟心透了。
“徐弦去了哪裡,竟然沒有人知道?”趙清玄努力按耐住自己暴躁的情緒,開口問。
張季堯搖了搖頭:“我當時太痛了,暈了過去,醒來後只看到了姜南南。”
姜南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可以和張季堯作證。
趙清玄卻抓住了張季堯話裡的關鍵:“你既然暈了過去,那是誰把你送到客棧的呢?”
“額……路過的好心人?”
“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