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的氣質太過出眾,可斷定,這絕不是一個小村子能干涉的事兒。
女人眼神一閃,淡淡一笑,看眼武伯,轉眼卻落到我的身上,眼神耐人尋味,輕聲說:“原來,是這位小友幫著我止血的,真是大恩,不知如何報答?”
女人嘴角向上彎著,眼神帶著探尋之意。
我心頭一緊,暗中琢磨著,莫不是,自己給此女療傷時使用咒語法術的狀況被她暗中看在眼中了,其實,她那時候感應還在?
天,這是何等道行的高手?反正,我現在靈魂受傷,是感應不出來的。
若果真的被她發覺我也是道兒上的人,是不是會升起殺人滅口的心思?
被自己的這道想法震驚了,生平第一次,對救了個人忐忑不安起來。
因為,這女人太神秘、太恐怖了,完全不能掌控的感覺。
她受傷昏迷的時候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此時清醒過來,完全是另一個樣子了。
我很確定,女人沒有執行法力,但她說話的時候,於言語間產生的威壓就讓人心驚肉跳,定是久居高位的大人物!
心底有了判斷,擔心被殺人滅口,回話自然要更加的謹慎。
我抿抿嘴角,輕聲說:“說啥報答不報答的?都是流落江湖的落難之人,遇到了自然要幫一手。”
“這位大姨,所謂遇到就是有緣,我總不能看著你死在那兒卻無動於衷吧?就聽老人家的吧,您要是休息夠了,就啟程吧,這地方廟太小,如您這樣的大神是待不下的。”
我此時顧不上表現的少年老成會引人懷疑了,擔心引來殺身之禍,自然想趕快打發了這個‘大禍水’。
沒錯,只從這女人的一身風華上,我就斷定此女是大禍水。
不是紅顏禍水的意思,而是她沒有說明的恐怖身份,乃是吸引萬禍的源頭。
誰敢留這樣的女人在家?我也不想因此給這平安的小鄉村引來災禍,那就是我的罪孽了。
武大伯驚訝的看向我,聽著個十幾歲的男孩說起來話來老氣橫秋、頭頭是道的,想必,屋內的所有人都如同武大伯一般,對我另眼相看了吧?
女人眼皮可怕的一跳,認真的打量我一番,淡淡一笑,說:“小友很能撐得住場面啊,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她轉頭看看站在旁邊下意識佝僂著身板的大龍和夜蓉,對著他倆友好的一笑,轉頭看向武伯,輕聲說:“我的身份確實有些難言,也不該說於你等知曉,知道多了反倒是禍患。”
“不過,你們不用擔心因為收留我而引來災禍,實話和你們講,追殺我的那一幫子人,沒有一個活著!想殺我,他們不付出這等代價怎麼可能?”
“但天可憐見,竟然絕處逢生的讓我活過來了,這是天意啊!哈哈哈。你們放心,我只在這裡停留十天半月的,等到功力恢復一成,就啟程離去。”
“我用自家的信譽擔保,絕不會因此為你們引來災禍的,你們意下如何?”
“至於報酬?放心,以後會有人送來,定能讓你們村子過上好日子。”
女人說完這話,直直的看向武伯,又轉頭看看我。
我暗中扯了武伯的衣角一下,他老人家會意,凝聲說:“閨女,這樣兒,你讓我們爺倆商量一番如何?”
“好啊。”女人含笑點頭。
武伯給大龍他們打了個好好伺候的眼神,領著我退出了房間。
我和武伯一直走出院子,走到旁邊的小路上,一道坐在個大碾子上,武伯這才鬆了口氣。